千影夜依舊注視著白時杉,那張熟悉的麵孔就在自己的眼前,那個,出現在他夢中無數次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麵前。
千影夜衝她點頭,“好,我記住了。”
白時杉溫潤的笑意在那年的六月,如一道光芒,不偏不倚地落入千影夜的雙眸中,也注定了,他的心中,至始至終隻能容下她一人。
兩人繼續走著,那條長安路上,清風再次劃過兩饒衣衫,隻是,各懷心事。
方才,從絮草的話中,白時杉才知曉,原來,自己在水晶球看到的那名紅衣女子,絮瑾,是在幾年前就不知下落了,絮草她們一直苦尋著她卻沒能發現蹤跡,直到那年冬季梅花初開之時,絮草她們終於發現了她。
隻是,當初那名少女,卻仿佛換了一個人,性情大變,盡管如此,絮草依舊能夠認出她。
隻是,絮瑾的雙瞳空洞無神,如一個傀儡般行走,與絮草擦肩而過。
然而,那一次,絮草卻沒能把她帶回來,直至祁姬山上那一次,絮草接到消息,本想刻意躲藏在其中,待絮瑾出現之時製止她並且將她帶回。
一切的計劃都被安排著,隻是,她們的謬算卻在於幕後之人卻洞察了此次行動。
絮草躲在暗處,她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倏然間,感覺到自己身後站了一個人,急忙回眸看到一個帶著麵具的人。
那饒手在絮草麵前一揮,手中的藥引也瞬事讓絮草動彈不了,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極為輕妙。
麵具人沒有立刻殺了絮草,而是讓她依舊待在原處看著眼前的每一慕場景。
一身紅衣的絮瑾現在了那個山莊上,她看到絮瑾沒有人性地瘋狂殺戮著每一個人,她就這樣看著,隻是卻無能為力。
她多想上去,阻止曾經一心想要助饒絮瑾;她多想上去,解救那些無辜的村民:她又是多想,多想可以好好的抱抱絮瑾,詢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隻是,她不可以,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做不了,兩珠淚珠順勢留了下來,但是,沒有哭聲。
黑衣人隻是瞥了一眼絮草,隨後再看向那抹紅衣手執劍刺向在長哀尖叫的人們,“聽聽這聲音,都美妙。”
絮草隻覺得這個人極為的變態,竟然會覺得那絕望的哭喊聲和逃命聲好聽?!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十足的變態!
黑衣人再次道:“讓你好好看看這美好的場景,永遠留在心裏吧,哈哈哈……”
黑衣人離開了,絮草早已是崩潰和絕望。
倏然間,她看到絮瑾走向一個孩童,絮草那崩潰的雙瞳中閃過些慌亂,心中暗道:“不要啊,不要……”
絮瑾你不是最喜歡孩子麼?你不是最想跟孩子們待在一塊陪他們玩樂麼?你現在在做什麼,在做什麼!
絮草看到絮瑾執劍,往那孩子身上劃過。
隻是,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一塊絲布纏住了那劍,阻止了她。
再然後的然後,她隻知道,那個出手相助的女子,中了毒,那個至今無人可以解的毒。
絮瑾離開了,那出手相助的青衣女子也離開了……
白時杉微微抬起雙眸,讓清風陽光沐浴著自己,散去自己心中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