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洇燭雙眸頓時一顫,“你師傅給你?你你隻是個弟子,那你師傅為何會將這世間唯一的絕物交給你?”
“你的話我聽不懂,至於你的什麼絕物我也不知道,我師傅隻是告訴了我它的名字罷了,並讓我每日以血喂它,我隻是執行任務罷了。”
白洇燭似乎有些激動,“你你用你的血喂它!”
空也明顯察覺出了什麼,上下打量了一下搖擺身子的倉莽,深邃的雙瞳隱過幾分情緒。
“有問題麼?“
白洇燭頓了一下,“倉莽……之所以它是絕物,是因為它以晨露為生,不會吸取任何血液,更不會隨意攻擊人。”
未瑣和蘭晶像是聽到了什麼消息,雙眸雙雙望向那條黑蛇,上下打量著它,卻沒發現什麼特別,除了樣子看起來凶零,身上條紋多零……
“你它以晨露為生,”灰衣男子輕笑著,“少騙人了,它喝過了我多少個師弟的血液,我接觸它的時候,它就是這模樣了。”
白洇燭沒有接話,沉思了片刻,她的沉默,讓柔和的日光灑了一地。
“第二個問題,”半晌,白洇燭問道,“你是何時接觸倉莽的?”
灰衣男子思考了一下,“大概……三個月前,我師傅,它是我們門派的鎮壓之寶,讓我像對師傅一樣尊敬地對待它,嗬,那個老頭子,還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之陰毒,竟然給我下毒,虧我還一心念著要回報!”
白洇燭聽著他的抱怨,卻沒有接話,她的眼眸中,閃過幾分異樣,看了一下倉莽後,再望向灰衣男子,還沒開口,屋內便響起了魔教教主空的聲音。
“你口中的老頭,不過是因為你的血液中帶著毒素,間接性地通過你的血液來給這條動物喂養罷了。”
雖然已經聽過這個梗,但是再次聽到“動物”這三個字來形容倉莽時,未瑣還是很想笑,但無奈教主在這,也不好笑出聲來,隻能憋笑著。
灰衣男子似乎還是有些茫然,空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樣子,解釋道:“就像方才白……姑娘所,倉莽以晨露為生,所以毒藥這種東西自然很難入它的身子,所以隻能間接性地讓你們這些蠢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下他本來想要給倉莽的毒,最後再讓你們用血喂養。”
空微微坐正了身子,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師傅在這條動物身上做過什麼手腳讓它能接受血液,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你們,都被利用了。”
空的話剛落地,男子明顯地動怒了許多,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眸中,是滿滿的憤怒。
隻是,白洇燭在聽到空喚自己為“白姑娘”時,眼眸微微一顫,這稱呼,倒是挺疏遠的,也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而站在一邊的未瑣和蘭晶很安靜地聽著他們的話,沒有多言。
未瑣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解地問道:“那為什麼這條……這條動物會跟隨著你,它不是性孤僻麼?”
“我隻是執行任務,並不知情。”
未瑣繼續道:“那你可知道你師傅為何如此放心地讓你帶著它出門,你武功也不過是一般般,萬一你被別人打傷了,那它豈不是就落入別人之手了,還鎮壓之寶呢!”
盡管未瑣的話不怎麼饒人,還略有些暗諷他,但是未瑣的話卻也頗有道理,一語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