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瑣默默地看了一下那張整個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倒不是她不想睡,這樣子,是要怎麼睡?
“你隨意。”
罷,蘭晶便開始整理了一下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未瑣似乎掙紮了一下,猶豫了幾分,最後,還是開口道:“那個……我們這是一起睡麼?”
蘭晶在鋪著床的手停頓了一下,晾在了半空鄭
蘭晶雙眸微微一抖,道:“不用,我睡地板,你睡床。”
明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被蘭晶得那般的不可拒絕和否認的意味在其鄭
“……”
月色越來越漆白,灑落在地上的每一寸,都格外的明亮。
客棧內,一個個房屋內,燭光雖不比這月色,隻是,卻也足夠可以看清。
坐在椅子上的白洇燭似乎正想些什麼,倏然間,眼眸瞬間抬起,靚麗的雙瞳擴大,白洇燭一個起身回轉。
而與此同時,空的眉間一挑,迅速轉眸望向白洇燭,在看到她安然無恙時,才輕微鬆了口氣,隻是這一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在白洇燭剛剛起身的那一瞬間,她所坐的那個位置,椅子瞬間被劈成了幾半。
一眼望去,原來,是一條身形不大的條紋黑蛇,它很是細長,眼如鷹般犀利。
它的尾巴,簡直就像鐵棒一樣,輕而易舉的將那把椅子打裂。
白洇燭輕輕皺眉,又是蛇!
忽然,那條蛇朝著門口爬去,迅速地爬行著。
門忽然被推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方才在長廊上要與空曖昧的女子。
黑蛇爬到她旁邊,眼睛盯著它。
女子俯身看著它,道:“我正呢,你這是跑去哪了,可是讓我難找啊。”
白洇燭此時並無什麼表情,似乎這一刻,她的弱點,完美地暴露了出來。
空看著她略微冰冷的臉,似乎也察覺了幾分。
女子起身,看向空,麵帶笑容道:“還真是抱歉啊,它突然跑來了這,沒對你們造成什麼困擾吧。”
空卻輕笑,隻是這抹輕笑,卻多了些不屑和嘲諷。
“究竟是它自己跑來,還是受人吩咐來到這的,應該隻有你知道吧。”
空也不賣關子,一語道破。
女子也沒有什麼尷尬的神情,見被識破了,也幹脆大方地承認。
女子略微一笑,“這位公子……還真是直言不諱啊……不過,我很是鍾意。”
白洇燭眉間一挑,有些不悅。
“鍾意麼?”空忽然冷笑了一聲,“也許當你知道我是誰的時候,就不會這麼了。”
空的語氣中無不是對她的不屑,甚至還有些厭惡。
然而,女子依舊如此,還上前了幾步,步伐很是妖嬈,雙眸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空那抹高挑的身影。
“公子長得如此白淨,但又不是那種文弱書生模樣,公子身材倒是魁梧,很是適合習武之人,不似平常之人,敢問公子是哪個門派呢?”
“門派麼……你既然這麼能猜,那倒是不介意你幾個。”
白洇燭無語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然而,對那女子,卻時刻不放下警惕。
而且,那條黑蛇,至始至終,一直盯著白洇燭,舌頭還不時地吐著,像是……要吞了她那般。
女子上下打量著空,越看越起勁,也越看越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