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知道教主為何會選上白姑娘了。“
白洇燭微微一怔,隻是淡淡一笑。
也許,除了師傅和時杉外,根本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裏,亦或者,被空帶來,其實是在她預料之鄭
那,師傅幫她占卜到,空將會有此行動,也預測到將會是那回到白境國,所以,那一,長居在君尾山的自己在皇宮的出現,並不是偶然。
走過一條鋪滿石子的道路,周邊是青蔥的綠色,倒是令人清爽。
前方有個緊閉的黑色大門,兩個石獅子置於門前,隻是一看,便覺得有些壓抑。
白洇燭道:“那裏是什麼地方?”
“處罰場,”未瑣看向白洇燭指的地方,道,“這是用來懲罰那些不聽從命令的人或者是叛徒而開設的地方,至於裏麵如何,我也不清楚,畢竟那隻有被處罰的人和實邢官以及教主才會去的地方,不過……”
未瑣眼眸微微眯緊,語氣一變。
“聽被懲罰的那些人寧願死也不願再進去,簡單的,就是,一但進去,那就是生不如死。”
未瑣頗有耐心地解釋著,這與空截然不同。
不過,白洇燭隻是無奈一笑,眼眸看向那間處罰場。
她豈會不知道,未瑣是特意給她聽的,不遵從命令的人,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員麼?
空,是想用恐懼來頂壓自己的那份堅定,用他的話來,就是對於養尊處優的公主,何時會受過這種非饒虐待,他這是在跟自己打心理戰。
若是其她的公主,也許他這招確實管用。
隻是,她並不是,對於經常與傷痕和恐懼打交道的自己,對於這些,她並沒有絲毫退縮,這應該算是拖師傅的功勞吧。
未瑣黝黑的雙瞳轉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眼前這位教主所的嬌生慣養的公主。
讓她詫異的是,白洇燭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害怕,甚至連神情也依舊是那般清平淡氣,清澈的雙眸隻是沉默地望著。
未瑣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一位公主麼?真的是那種隻會使喚饒嬌生慣養的公主麼?
不知為何,未瑣看著一身孤清的白洇燭,忽然滋生出一種感覺,白洇燭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表上,跟之前她所遇到的那些都不太一樣,都勝一籌,而且,她總覺得白洇燭似乎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簡單。
隻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滋生出這種想法。
為了緩解兩人之間沉悶的氛圍,未瑣領著她向右拐彎,越過另一條道,問道:“白姑娘平常在家可都是做些什麼呢?”
白洇燭幾乎是脫口而出:“吃飯睡覺。”
未瑣嘴角輕輕一抽,絲毫沒想到這白姑娘竟然會如此回答。
白洇燭依舊輕笑,紅唇一動,“都是些平常事,並沒有什麼。”
未瑣連連點頭,隻是,有些僵硬的神情依舊不減。
“那你們呢?”
“我們這些屬下隻是負責聽從教主的指令,至於教主嘛……”未瑣手指輕點下巴,沉思道,“隻知道教主幾乎都是閑來無事,很逍遙。”
很逍遙麼?
“白姑娘。”
未瑣忽然喚了她一聲,有些愣然。
“怎麼?”
未瑣眼眸帶笑,戲謔道:“你是不是對我們教主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