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捂著帥氣的麵容,他會想起薑靜那笑臉,天真無邪的笑臉,深刻地記在他的記憶裏。
可是,靜兒,你睡了,他們就來了,大家在看著你,你的老同學,萬露和蓋善,還有你期待見到的人蘇淺歌。
抓著他那衣領的蘇淺歌,眼神一顫,他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靜兒來不及看到你,她在我眼前睡著了,你知道嗎?我的心有了深深的罪感。是我不好,沒有在她身邊,時時看著她。要不然她不會出事的。”
他低下頭:“蘇淺歌,她死前有個希望,如果你看到了她,請把她的骨灰帶去她的老家,隻有你知道的吧。”
“嗯。”蘇淺歌眼神微微一顫,心不由得悲傷起來,他想起了很多的回憶,關於他和薑靜一起的回憶。
他走到薑靜的麵前,掀開蓋著她的白布,看到了安詳地睡著的薑靜,嘴唇發抖起來。
“靜兒,我會帶你去你的老家,是不是你很想念老家,所以我要把你帶去。”眼裏從他的眼眶裏落下。
萬露和蓋善走到蘇淺歌一旁,看著,兩人哭了。
“靜兒,你這麼傻啊。”
“靜兒,你真傻,你這樣做不值得。”
王鬆林看著三人傷心,自己被感染了,他難過地離開,不想繼續呆下去,他記得薑靜個人很快樂,在他眼前跑來跑去,她是那麼努力,努力把學習視為生命一樣。他經常問她,你為什麼要努力,你不覺得很累嗎?
她對他說,我很累,真的很累,那是沒辦法,我這樣做是為了能拿到助學金,你知道嗎?我累的真想好好休息一場。
她那麼傷心,那麼無助,沒人來懂得她。
他走出去,站在醫院門口,誰知今天下了一場雪,薑靜離開的時候,難得下了雪,他抬眼看著空中飄落的雪花。
“靜兒,是不是你變成了雪,飄在空中?”
三人風塵仆仆地回到星雄大學,到了寢室裏,蓋善和萬露進來,看到三人正在打牌。
孫如夏氣著本想打趁機作弊的謝喜,在她鬧笑的時候,夏小菲看到進來的蓋善和萬露,臉色不對勁。
“你們來了?現在已經放假了,很多人都回家了。你們來的正好,我們等你們來一起去吃自助餐。”
“嗯,現在走吧。”蓋善點頭,孫如夏丟下打牌,三人拉著蓋善和萬露走去車站,雪下了兩天,地上是蓋著厚厚的雪來。
一路上,蓋善和萬露沒有說話,沉默不語,眼神是融不化的悲傷來。夏小菲發覺她們不對勁,問:“你們怎麼了?”
“是啊,我也正好想問你們呢。”
“沒什麼。”
蓋善看夏小菲和孫如夏,搖著頭:“我老同學薑靜死了。我們前天才知道的,最後被蘇淺歌帶去薑靜的故鄉了。”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夏小菲愣住,莫名其妙地讓她突然難過起來,不知道是為了誰而難過。
“小菲,淺歌把她回去了,你不會介意的吧?”
“沒事,再說他們畢竟有感情的。”夏小菲搖著頭:“淺歌帶她回去是應該的,我怎麼可以會介意呢。”
說著,她說著,突然發現薑靜死了對她來說太突然,其實她不知道薑靜為什麼會死掉,她很想知道,薑靜為什麼要死。
在夏小菲猶豫著要不要問的事情來,蓋善看出她的心思:“小菲,如果你想知道,我來噶蘇你吧,這裏不方便說,我們等會去樓頂上說。”
“好。”
自從自助餐吃完之後,蓋善拉著夏小菲去樓頂,講起薑靜的故事來,聽著夏小菲一愣:“你知道嗎?靜兒從小到現在是個不幸的人,她的心理上有了存在的嚴重自閉症,不是就是自閉症,可說是寧願把自己躲在另一個世界,後來被蘇淺歌給了太多的溫暖,最後她習慣了蘇淺歌在,於是不害怕了他,是他讓她變成了會接近所有人的女生,可以正常活潑,可以正常哭笑的女生。誰知,我們前天趕到北大醫院的時候,看到靜兒的屍體,我們明白了,她活得很累,比誰活得還要累,也有可能是蘇淺歌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另外的原因。小菲,你知道嗎?說來我隻知道靜兒是喜歡上別的男生,和蘇淺歌很像很像的男生,誰知他拒絕了她,完全刺激到她的精神來。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尋死,我們作為她老同學,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吃驚,還有難受。我們記得高考之前,她說,她為了實現她媽媽的希望,卻去考北大,誰知她考上了之後的生活,短短還沒到春節,她居然死掉。”
“小菲,說來我很害怕死的感覺是什麼,是不是一掉進河裏掙紮很久,沒人來救自己那種恐懼,說來我們真的很難受,靜兒死了,也許成了我們難以碰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