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夏,話少說。”夏小菲提醒道,她覺得,謝喜情緒還沒穩定好,自然不能話說的這麼多,謝喜是需要安靜下來的。
“嗯。”
孫如夏明白夏小菲的意思,謝喜低聲地哭著,哭得沒心沒肺,看著夏小菲心疼,她沒有見過謝喜哭得是那麼傷心。
孫如夏發現謝喜手拿著病曆,本想去拿,被對方避開,她指著問:“喜兒,你手裏拿著什麼東西啊?給我們看看,你病了嗎?”
“如夏,小菲。”
謝喜看著她們,淚水掛在眼眶,已經發紅得厲害。
“嗯?”
孫如夏和夏小菲同時點頭,等她發話了。
“我懷孕了,有現象,他們是混蛋,我要殺了他們。”說著,謝喜那怨恨的怒氣沒有散去。
還沒到下一站,孫如夏和夏小菲趕緊帶謝喜喊著停車,然後跳下去,直到車門在背後重重地一關。
“喜兒,你說什麼?”
當公交車揚起灰氣離開,孫如夏才問,她眼神帶著震驚,之前聽到謝喜那句話,貌似把她和夏小菲嚇得不可置信了。
什麼叫做絕望,現在夏小菲才明白,什麼才是絕望,一個被下手的純少女,如此有了很大的顛覆的命運,她活在絕望的現實中,掙紮了很久很久。
夏小菲難以想象謝喜是如何的心態去麵對一個殘酷的現實,令她掙紮了很久的現實,她會選擇怎麼去麵對。
她上前抱著謝喜,能感受到懷裏的謝喜是那麼脆弱,脆弱到如玻璃娃娃似的,一撞就容易碎。謝喜僅僅就是如此。
孫如夏看著她,淚水落下:“我要找他們算賬,真是恨不得把他們的皮剝掉,小菲,你知道嗎?我看到喜兒被虐成這樣,心情卻來卻不好難受了。”
“嗯。”
孫如夏說的沒錯,她和她一樣,心情難受。
抱著謝喜站了很久,不知道時間已經在慢慢地過去了,當她們回到宿舍門口發現宿舍已經關門了,很慘的是她們被關在外麵了,沒有地方可去了。
孫如夏說,隻要謝喜身邊有她們就夠了,還要不要管宿舍關不關門,夏小菲覺得她說的沒錯,謝喜脆弱到地步,不能一回頭發現她們都不在她身邊。
她們呆操場,呆了一夜,謝喜哭著哭著,累了睡著了。孫如夏和夏小菲睡不著,心情變得沉重。
是她們的失誤,把謝喜推入萬丈深淵,是她們的失誤,如果那時候沒有發生,也許不會有現在的。
可是,一切沒有重來……
孫如夏發誓,她會用生命去保護謝喜,不讓她受到傷害。夏小菲也發誓,她會莫名其妙想到蘇淺歌,他那暖暖的笑容。
蘇淺歌,在我生命裏有些人個個出事了,我以為,我很勇敢到可以給他們帶來快樂和勇氣,可發現,是我想得沒有周到。
我身邊的一些人,過得不好,我何必去念著你一個人呢。
夏小菲看著孫如夏入睡,謝喜入睡,自己卻沒法入睡,她一人無聊得看夜空,看著夜空那星星慢慢地淡出來。
三人睡在足球場上就這樣過著,直到清潔工阿姨和叔叔走過來,好奇地圍著看看睡著三個人。
“他媽的,睡得不舒服。”孫如夏覺得躺著躺著,脖子要躺著酸死,她忘了自己躺在足球場上,不是在床上。
她揉揉脖子的時候,睜開眼,有幾個的人映入她的眼前,猛地嚇得她起身一看,原來是清潔工阿姨和叔叔在看著她們。
“小菲,喜兒。”
孫如夏推著一旁沉睡的謝喜和夏小菲,把她們搖醒,她們揉揉睡眼起身,問:“今天幾點了?不對,我們不是在宿舍嗎?
一樣忘了自己處在操場上,習慣是在寢室裏。
過了一會兒……
三個人才清醒過來,想起昨晚的事情。夏小菲問謝喜:“喜兒,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好了,等明顯出來,去打掉。”謝喜那臉色害怕地說:“你說打掉孩子,會不會很殘忍呢?”
“我懂,什麼懂,你不要害怕,假裝沒有發現就行。”夏小菲輕輕地抱著她,和孫如夏走去寢室,該換好衣服,該刷牙和洗臉了。
謝喜個人情緒消極地坐自己的床上,悶悶地不說話,夏小菲無奈地陪她聊聊,可聊不行,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和她聊進去。
她想來想去,這時孫如夏出來:“小菲,善和露明天要來了。”
夏小菲才發現假期猛然地過去了,誰知她收到蘇淺歌發來短信,邀請她一起去歡樂穀玩。本來她帶有急切和激動的狀態,現在有了擔心謝喜的事情,她變得不再激動了。
她回複:不了,我有事情沒有處理。下次吧。
她會發現,她以前是那麼急迫地想和他一起,可是現在,她那沒有以前的情緒,多了謝喜的存在,她會去關心謝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