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1 / 2)

有道是:“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人從出生到死去,經曆的一切事情啊,都跟這個命有關。

有的人命好,生就是一帆風順,家境富裕。有的人命差,從出生就要倒黴運,受苦受累不,到老了連那立錐之地都沒有。要是把命理來啊,那就是前世作孽今生苦,前世積德今生福啊。白了,路都是自己選的,也是自己走的,命運也是一樣,因緣際會,還是要看自己的選擇。

我姓李單名一個琰,因為我是家中這一代唯一的一個男孩子,根據我家中留下的祖訓,當我們家某一代隻有一個男丁的時候,就要起名為琰。其實我對這個名字並不感冒,李琰,光聽這個名字就已經覺得很土了。不像什麼瀟璿啊,墨辰的好聽。

好了,言歸正傳,我的故事,還得要從我太爺爺那輩人講起。

我太爺爺是清朝晚期時出生的,故事發生的那個時候大概也就三十來歲,家中有一賢妻。我太爺爺這個人麵相很和善,能言會道。不僅頭腦靈活,而且會一些武把事(武功)。很早就獨自一人趕著馬車去口外做皮毛生意。(口外是方言,大概就是張家口和內蒙一帶)他憑著良好的信譽和不錯的人緣,生意做的是越來越好,越來越大,十裏八鄉的老少爺們兒們誰見了都得尊稱他一聲李老板。然而,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日子過好了,就會有人眼紅,就會有人妒忌。

和我太爺爺同村住著一個叫王二賴的這麼一個遊手好閑,整日坑蒙拐騙的痞子。他見我太爺爺生意做的好,人又老實,心裏盤算著有機會就要狠狠的敲上一筆。又想到了我太爺爺家有嬌妻,家大業大,吃香的喝辣的,而他自己卻吃了上頓沒下頓,三十大幾了,老婆還沒有討上一個,心中妒火更是燒的厲害。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妒火,再加上平日裏我太爺爺不願搭理他這麼一個賴子,落了他的麵皮,妒火漸漸轉為了濃濃的恨意。

本來啊,這個王二賴隻是個流氓,無賴,膽子的很。又沒有什麼本事,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他祖上卻出過大人物,家中也闊氣過,不過那也是元朝末年的事兒了。到他這一代,除了他們家那棟破破爛爛的祖宅外,根本就沒有傳下任何本事來。而且,之所以能留下這麼一個老宅,還是因為他們家的宅子非常的怪異。之前幾代也有人窮的把這棟老宅典賣出去,但是,買到這棟老宅的人,不是瘋了,就是離奇的失蹤了,隻有他們家的人住在這棟老宅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久而久之,這棟老宅就傳了下來。不然,恐怕如今的王二賴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

這一,王二賴悠閑的在院子裏的藤椅上躺著曬著太陽,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感覺是好不愜意。他申了一下懶腰,打了一個哈怯,半眯縫著眼,轉了個身,正要換個姿勢。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聒噪的老鴉聲從半空中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他抬頭一看,就掃見了院子裏那棵老槐樹上的老鴉窩。當即罵罵咧咧的道:“你們這群該死的老鱉鴉,大爺早晚有一掀了你們的老窩,讓你們瞎叫喚!”這麼一,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時候他爺爺跟他講過,他們家一直流傳著的一個祖訓,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去破壞那個老鴉窩。王二賴心想,莫非那老鴉窩上藏了什麼寶貝?祖上闊氣過的故事他也是時常聽老輩人講過的,越想越覺得這個老鴉窩上有寶貝。當下心一橫,也不管有沒有什麼狗屁的祖訓,到後倉房搬來一把缺了一個腿的竹梯。

竹梯踩上去吱吱呀呀的,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卻是非常爭氣的承受住了王二賴的踩踏。別看王二賴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這身手還真是不錯,三兩下就爬到了老鴉窩的樹杈下。

隻見這個老鴉窩大的驚人,比從樹下看來大的很多,還隱隱的散發出一股鳥屎味,差點沒把王二賴熏暈過去。如果在場有明白人,就能看出這個老鴉窩,竟然是按照玄學風水的樣式搭成的。

王二賴雙手抓著邊上的樹枝,探著身子向老鴉窩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大驚之下,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好在這棵老槐樹不是很高,王二賴並沒有受傷。

“她娘的,疼死老子了。”王二賴摔得直罵娘,揉了揉被摔成八瓣的屁股,腦海裏浮現出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老鴉窩大體上和一般的鳥巢沒什麼兩樣,四周高中間低,隻是規模大了一點。怪就怪躺在鳥巢上的不是鳥蛋而是一座漆黑色的廟,僅有臉盆大。廟廟門禁閉,卻是那廟頂有一顆慘白慘白的骷髏頭,空洞洞的眼窩中還滴出一道鮮紅的血痕,顯得極其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