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
跟隨著第一個帶頭的雨滴,後麵的同伴們也向地麵降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快,都沒有出現個讓人緩和的前奏,就進入了暴雨高潮。
在教室裏的我受著了不起的屋頂的庇護,好好的不會被雨淋著。
可外邊那些沒帶傘的家夥們呢,昨氣預報上的漂亮姐姐明明信誓旦旦的今是個暖風和煦的春日,她在這話的時候,我甚至都能察覺到她有想明曠工,去和男友約會的想法。
我雖然不是坐在窗邊的位置,但並不影響我去觀察教學樓外幾百米的行道路。因為我生就視力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好到可以用賦異稟來自誇。
我可以輕易的看到很遠,而且看的非常清楚。
比如現在,我就看到行道路旁的草坪裏,開始有惡心的蚯蚓爬出來。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聽是長了個屁股或者是個腦袋的蠕蟲要在下雨鑽出泥土,爬到水泥地上,而來不及爬回去的那些又會被雨後的太陽烤焦。
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但因為我的性格問題,我是絕不會開口去問別人,比如現在在給我們上課的科學老師的。
“曾不凡!”
我的側耳方向傳過來一個高音,這突然而至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我喝的豆漿上撒上了蔥花一樣的讓人討厭。
對的,我討厭蔥花和薑。我撫了撫白皙的手臂,暫時安撫了下那些被激起的疙瘩。
因為我準確的判斷出了剛才叫我名字的聲響裏明顯是帶著憤怒的情感的,我趕緊把頭往前轉去,並露出一副麵白的表情盯著這個中年男人,也就是我們的科學老師。延展開去一下,我們的老師不多,能在教室裏上課的除了語文老師、數學老師、外國語老師,還有就是這個科學老師了。
對方當然早就了解我這個人溝通障礙的性格了,他本來就沒期望過臉如白紙毫無表情的我去用詞語回應他。
有些不妙啊,得益於超視的賦,我現在已經能看到老師脖子皺皮下麵的血管粗起來了,想必是要發怒了。拜托,何必為了一個走神的聽眾動怒呢,血壓升那麼高萬一血管爆掉死了可怎麼辦。
老師的右手抄起了一本雜誌,那本用重磅紙印刷的厚厚雜誌,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被卷成了一件可以揍人的凶器。
雜誌被卷起來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前排同學心疼的低聲哀叫,那是他在前幾分鍾被沒收走的私人物品。
這是一本我絕對不允許被去觸碰的遊戲攻略雜誌,封麵上印的是最近很流行的一個叫“另一個世界”的大型在線冒險類遊戲,據我知道,好多同學都在家裏玩,下課的那些聊內容裏也絕大部分都是關於這遊戲的。
不過任何和遊戲有關的事情對我來講,就是水和油,就是冰與火,至於為什麼我不能碰,以後再。
這又是另外一個賦了,我從老師的眼神和抬手的動作裏讀到了他並不是僅僅打算嚇唬一下我而已。
也對,科學老師是不喜歡紙上談兵的,他們都是實踐派。以我現在到講台的距離算,這本書會作為飛行道具攻過來的,但我已經完全解讀出它的路線軌跡了,雙目所及的半空裏似乎顯現了一條談紅色的虛線軌跡,軌跡的兩頭分別連接著雜誌和我的腦袋,這就是我的另一項賦。
我能躲開它的,但我卻並不介意被它砸到,隻要事情不繼續鬧大,我決定再把我的腦袋往右移動公分,好讓雜誌能正中靶心。
這樣的話,那個投擲者會有使出了慧心一擊的爽快感,那樣就能消氣了吧!
“啪”鼻子上一陣巨疼,可惡,失算了,本以為隻是和上周偷看女生裙底被發現的那一擊一樣而已,沒想到卻是被堅硬的書脊砸到了鼻梁骨,真的是巨疼。
我摸了摸鼻子,確定它沒有歪斜,也沒有鼻血,這才鬆了口氣。
“曾不凡啊”,果然,瀉了憤的中年人會軟軟的好一陣子,話的調調都儼如慈父一般,這種隨意就能扮作他人父親的輕浮讓我的腸胃都開始作嘔了。
“算了”,老師揮了揮手,他知道再下去也換不到我的一個字兒回應。
這就是我的做法,我從就被母親教育不要與人爭鬥、不允許去讀那些打來殺去的玄幻,會在虛擬世界裏隨意殺人的遊戲更是被封鎖在地底禁區-19層的金剛保險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