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也不待嶽不群如何接話,他接著側身過來,對著一旁的衝虛道長有道:“最後就是你了牛鼻子老道,你是老夫第四個佩服的。”
他話語指著衝虛,臉色卻並無什麼佩服之色,反倒搖頭道:“你武當派的太極劍是有些獨到之處,但也就是如此了,雖然精絕妙絕,但未必勝得過老夫,更何況,而今的武當,我已探聽的清楚,太極劍已是後繼無人,你這老道教徒弟的本事不濟啊。”
衝虛由衷歎道:“任教主所言極是,貧道教徒弟的本事的確不行,不方證大師,連華山掌門我也比之不過。”
他的話語意思其實是指嶽不群教出了令狐衝和陸尋兩位好徒弟,心中由衷的感歎,但在場的眾人皆以為衝虛在謙虛,而嶽不群甚至以為他是在諷刺自己,心中一陣不舒服,臉色轉冷,抱拳回道:“嶽某不敢當。”
衝虛完便看到嶽不群的臉色不對,自然明白自己的意思可能讓他誤解了,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心中歎口氣一聲,轉頭對著任我行道:“既是如此,貧道算的上是任教主所佩服的三個半中的半個了?”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牛鼻子老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所言不錯,正是剩下的半個人物,現在的江湖能入我眼而佩服的幾人中,就隻有你們幾位了。”
眾人聞言一陣默然,到了此時,他們哪裏聽不出來,雖言語裏是在誇讚那些被他佩服之人,卻話裏話外還是在著自己如何厲害,比之這幫人他不落分毫,這身拐著彎自誇的本事,卻是少有人會。不過雖如此,卻少有人心中反對,畢竟以任我行的性子,這番倒也符合他的作風。
而這其中最大的反應之人,就屬左冷禪了,他冷笑道:“任我行啊任我行,你被困湖底十年,卻還是難逃這自大的毛病,這一番辭東拉西扯的,是在拖延時辰呢,還是在等救兵?”
任我行轉頭,看著左冷禪搖頭道:“左大掌門,你也不必嘲諷,你雖然不在我佩服之列,但在我不佩服的三個半高人之中,閣下卻居其首,畢竟以你的心計,加上鬼鬼祟祟陰謀詭計頻多,乃是這個江湖少有。”
“這麼吧,若論無恥,你當為第一!”任我行最後對著左冷禪冷笑道。
左冷禪哼了一聲,臉色很是不好看,但並未多什麼,而是大喝一聲道:“任我行,你無需多做什麼嘲諷之意,話語再多,這一戰避免不了,我們就此出手吧。”
接著他一連指著自己和衝虛道長方證和尚,他冷哼道:“既然衝虛道長有言在先,我也不去反對,就照這麼約定下來,我們出戰三人,你們也三位,三個人比鬥三場,三戰兩勝!相比任教主不會躲吧!”
任我行聞言之後,沒有話,而是皺著眉看向衝虛道:“一定要自己來選,不能由對方指定?”
方證大師還未話,左冷禪卻忽然道:“這是自然,如今形勢比人強,哪容得你反對,來吧,讓我來討教你幾招!”
著便要出手。
卻在這時,任我行一抬手打斷道:“我這人古怪,就不喜歡順著別人的性子,你著急戰,我卻偏不,大和尚,話算數,來吧,我們來戰第一場。”
任我行深知左冷禪的沒錯,形勢比人強,這一戰必不可免。
方證此刻點頭道:“好。如此也算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完,他也不待在場眾人還繼續些什麼,縱身來到任我行幾掌外,對著任我行做了個佛手道:“任教主,請!”
在場眾人見此,瞬間讓開一大塊空地,任盈盈和向問還要些什麼,卻見任我行上前一大步道:“好,久聞少林流傳有七十二門絕學,今我就來討教一番。”
著他一個縱躍,隻是眨眼之間,便靠近到了方證身前,呼的伸出一掌就此拍出!
這一掌,陰氣森森,勁風嗖嗖,雖看不出威力,但絕對不凡。
方證大師也不慌亂,抬手也是回手拍出一掌,口中叫道:“任教主,也請接掌。”
一掌即出,不見多複雜的招式,卻來到途中,掌法一晃,登時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眨眼間便是漫的掌影!
“這……這是!”
在場眾人見到此景之人除了某些有年歲的,或是和少林交好多年的,知曉些,卻少有人見到過,一時間頓為大驚。
而何止在場眾人吃驚,任我行更是大驚,他的腦中立馬想到了一門絕學,不由大喝一聲道:
“千手如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