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約你,他這個時候約你幹嘛,終於看清楚了雷同,所以轉過來想要你?”笑笑有些急了。
“不,不是,他隻是要離開,然後要和道歉,我告別而已。”安妍看著桌上盛開的小雛菊說道。
“道歉要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笑笑聽到安妍的話,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自言自語道。
知道笑笑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她看著眼睛裏依舊透著不滿的笑笑,說道:“我以為我會很開心,曾經把我打入黑暗的兩個人終是遭到了報應。可是當我見到李瀟時,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悲哀的眼神,我忽然覺得沒意思了,好像那樣恨著太沒有意思了。就好像感覺很重的東子,砸在身上,卻像棉花一樣。”安妍說著哭笑的搖搖頭:“那樣的感覺好像很無力,又好像豁然開朗。”
“安妍,你是真的不恨了嗎?”笑笑聽到安妍的話,疑惑的問道。
“有什麼可恨的,現在想想,從剛開始知道事實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憤恨的吧,恨的卻是自己被欺騙了的事實。”說著,安妍眼睛裏透出來的平靜,讓笑笑明白,她說的就是事實。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執著呢。
“好,就讓過去的都過去吧。”笑笑一臉正色的說著“不過過去的不說,那我們就好好來說說現在。”說著一把將安妍壓在了椅子上,滿臉的怒意:“你丫把我框在這裏,你卻每天翹班,你覺得這樣合適嗎?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幾點來上班?知不知道?”
“幾點?”安妍有些弱弱的問道。
“幾點,8點,每天8點,那是我每天開始睡覺的時候。”笑笑兩手抓了抓周圍的空氣。
8點,卻是是早了些,別說是笑笑,自己大概都起不來。安妍討好的說:“你來遲點,不就好了。”
“遲點,我怎麼遲。我怎麼能遲。我要是遲點就會被樓下阿姆們的話給煩死。”
安妍顯然是有些不明白,問道:“怎麼回事?”
笑笑眼睛瞪的像銅鈴,拎著安妍走向窗戶邊,看著下麵忙碌的眾人,痛苦的說道:“上班第二天,我沒有來,王旭就一直給我打電話。那執著堪比保險公司,不比那個還執著。於是我妥協著,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就來了。可是誰知道,下班的時候王旭說,為了保證工作效率他明天去接我,有些事路上說。我一想反正也是下午,便沒多想就答應了。可是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安妍搖搖頭,就聽見笑笑繼續說:“他,那個奸詐的小子,盡然早上7點半就來接我,早上,是早上。打電話我不接,他盡然讓樓下晨練的阿姆來叫我,說什麼我每天上班老是遲到,所以他來接我,免得我被老板開除。”
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的安妍又說道:“你不知道,就咱樓下那阿姆上來時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在家被挽救的無知少女一樣。我能有什麼辦法,就隻能打包自己,趕緊上班。回來好說歹說,那個木頭疙瘩就是不同意不接我。說什麼做員工的就是要為老板著想。叫老板起床也是必要的。我要是應要求他不接我,別的員工可以組團去,你說說,你說說,他還威脅上了。”
聽著笑笑的敘述,安妍有些瞠目結舌,她從沒有想過王旭會這樣要求的笑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笑笑又說:“你說說他一個去我都受不了,要是大家都去,日子我還過不過了。於是每天早上他都去接我,現在都不用他說,樓下的阿姆看見他就自己上來叫我了。莫安妍,你從哪找來這麼個人買是不是專門來克製我的。”笑笑噓噓叨叨的說著。
偷著笑得安妍,聽著笑笑的問話,趕緊收斂了笑容,一臉無辜的看著笑笑。
看著這樣的安妍,笑笑覺得剛剛壓下去的怒火不知怎麼的又犯了上來,她等著安妍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個時候最恨你。明明被你誆騙來的,你不上班就算了,憑什麼我要上班。我讓王旭接你去上班,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安妍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說……”笑笑看了一臉求知欲很輕的安妍,想起曾經那個木頭的回答,牙根癢癢的敘述道:“他說,莫總和仲總裁在一起,他不敢打擾,作為老總之一的人應經指望不上了,他一定要好好看管我這另一個老總,免得最後大家變成了放養式。還問我,要是我敢每天早上去接你上班,那他樂意奉陪,一定唯我馬首是瞻。”說完,忽然沉靜了一下又說“安妍,我為什麼要聽他這個榆木疙瘩的,現在弄得我看見他就想躲,我感覺他才是這個公司真正的老板,我才是一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