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一年,初識安妍時的樣子,似乎還曆曆在目。自己的家庭從小就優越於其他人,他討厭別的女人像蒼蠅一樣的圍著自己,那感覺真讓人惡心。就像,就像小時候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保姆在一起做那些肮髒的事。
他還記得媽媽臨死前淡淡的微笑。像是解脫了,像是仿佛重生一般。父親終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可是像是報應一樣,那個女人終是沒有再為父親添上一兒半女。害怕年邁後被自己趕出家門,竟然設計自己,說是自己乘著喝醉想欺負她,父親老眼昏花,竟然相信了她,罵自己是畜生。就是這樣才讓她明白了,所有的女人都是貪慕虛榮的。或許從那一刻開始,自己就不喜歡女人了吧。
初見安妍時,李瀟記得那天風和日麗。自己剛剛從酒吧出來,走到街角的公園,滿眼的悲傷。有一個姑娘便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眼神幹淨的看著星空,嘴角微微揚著。似乎是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女孩回頭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純淨沒有任何的欲望。和他所見過的任何女人都不相同。他默默坐在一角的長亭裏,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之後他們就沒有在見過了。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事,是因為雷同。那個和自己剛剛認識時靦腆的大男孩。猶記得初次牽手時,兩人的心跳,就好像找到了彼此的存在。就這樣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二年。周圍的朋友總是和自己開著玩笑,說他們兩個人老膩在一起,形影不離。難道想做白頭夫妻。
雖然他知道,他們在開著玩笑,可是他依舊害怕事情敗漏時周圍人的目光。於是,邊想著找個女人結婚,來擋住朋友們的催促。就這時,他又遇見了安妍。很巧合兩人曾經在一個學校先後學習過一個專業。他便大方的邀請她來自己的公司,很快他便開始追求與她,和她結婚。他知道她的父母不同意,也知道她和家裏鬧翻了,可他不在乎,是因為自己根本不在乎吧。
他以為自己的生活就是這樣了,知道那天事情被撞破,之後的生活好像便在也不由著他了。
就好像他和雷同。這些天他能感覺到雷同明顯的變化,就好像在現在,都這樣晚了,還不見他回來。以前他總會呆在家裏等自己回來,可是現在確實自己在等他回來。
男人有時候也會患得患失,就好像他。他知道自己是愛著雷同的,不然也不會在如此的緊張。可是兩人現在的狀況,去讓他充滿著擔憂。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雷同開門而入,便看見李瀟一臉深邃的看著自己。他愣了愣,有些心虛。悄無聲息的走向李瀟,滿臉的溫柔,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公司不忙嗎?”
看著明顯心虛的雷同,李瀟說道:“不忙?”。
“你不是要去陪馬明月嗎?怎麼這麼早回來。”說著那臉色好像滿滿的吃醋。
“所以你便出去玩了?”
“我心裏很煩,就一個人出去散散心。畢竟是我沒能力,才會讓你去陪把那個女人。”
“不生今天下午的氣了?”
“不生氣了,因為你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是我不懂事,讓你為難了。”
“這麼乖,今天和誰出去了。”李瀟說著,將男人攬進自己懷裏,摸著男人的手指。
懷裏的男人顯示一愣,邊有輕輕的笑著說:“怎麼,還查起崗來了,是你在和別的女人約會,好不好,留我一個人在家裏胡思亂想。你還懷疑我。”說著臉色看著充滿了難過。
聽著雷同的語調,李瀟笑笑,抬起男人的頭,四目相對。親吻著男人的眼睛、臉頰、嘴唇。客廳裏的沙發上,兩具年輕的身體彼此糾纏著,不時傳出曖昧的呻吟聲。過了許久變成慢慢的喘息聲。
李瀟摸著懷中愛人光裸的脊背,忽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哪怕自己一無所有。可是,至少自己還有雷同,至少還有彼此的愛情。
“啊瀟,你今天怎麼了?”感覺到男人今天特別的不一樣,雷同問道。
“啊同,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愛自己嗎?”李瀟神色認真的問道。
“你說什麼傻話呢,你怎麼會一無所有,你還有天宇,不是嗎?”雷同神色輕鬆地說道“你別太灰心,那個馬明月那麼喜歡你,一定會說服他爸爸幫助你的。我知道就是委屈你了,要陪那個老女人,你就先忍忍,好不好。”看著有些無動於衷的李瀟,雷同又說道:“我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衝動,以後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