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曦覺得自己快被氣瘋了,她覺得自己的瘋病又快犯了,就像上次一樣,有一點點兒不順心,就會發脾氣。
現在,她控製不住自己,隻要一想到聿烈又朝孟飛韻伸援手,她就嫉妒到想發瘋。
尖叫著把床上所有的東西都摔在地上,狠狠踩完腳下的全新地毯,又衝進浴室把那些高級護理浴液一一掃在地,衣櫥裏麵沒有孟飛韻的衣服了,但還有她的氣味。
莫曉曦把窗戶打開,將味道都透出去。
可即使這樣,淩亂的臥室裏麵,還是依稀能看出孟飛韻在這裏玩著花樣地享樂。
她還想到自己跪在浴室裏麵擦了一天的地,可是晚上聿烈回來的時候,她就被生生嫌棄了。他嫌她髒,說她很髒,肮髒!
“啊——”
莫曉曦尖叫著衝了出去,兩條腿跑得飛快就往別墅外麵衝。
黑暗中硬生生撞上堵牆,她摸著疼痛不已的額頭,抬眼看到聿烈黑著臉立在暗中瞪著自己。
莫曉曦的憤怒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朝這罪魁禍首狠狠地踩了兩腳,轉身又衝回臥室去!
聿烈懊惱地低看著自己被印著兩個淡淡腳印的鞋子,微微蹙起眉頭,看著那個蓬頭垢麵的莫曉曦飛一般尖吼著衝進臥室,他不由地側頭看向另一端不遠處的小客房,眉宇間一股暴戾閃過。
他一步步走向臥室,心裏麵是想看看莫曉曦這是鬧哪路,可看到幾乎亂成垃圾場的臥室後,他還是不由一愣,轉而就看到臥室裏麵的窗子大敞著,有呼呼的風刮進來,可是那窗簾卻紋絲不動,被緊巴巴地繃著。
仿佛意會到什麼般,聿烈驀地丟下手裏麵的文件,一步衝向窗戶,他一顆心幾乎蹦出來!
隻見莫曉曦兩隻手緊抓著窗簾,身子正吊在半空中,兩條小細腿正撲騰著,朝二樓下麵的一處豎起來的大遮陽傘夠去。
二話不說,甚至沒給她半秒鍾的時間,聿烈一把伸出手,將人的手臂整個抓住,猛一提氣,一咬牙,把她整個硬生生地提了上來。
“莫、曉、曦!”
聽到聿烈嚴冷地叫自己名字,莫曉曦不管不顧地大聲吼回去,“我有聽到,我不是聾子。你說啊,你想對我說什麼,你說啊,你說完我就走!”
她拍拍被摔疼的屁股,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她也不是那麼虛弱,她要回家!
“你發什麼瘋?”
聿烈上前一下撲倒她,將不斷撲騰的小人兒狠狠壓在身下,“你在發什麼瘋,嗯?告訴我。”
是因為他晚回來,沒有陪她,還是她身上的傷又疼得受不了?
聿烈深眸睇著她無助而哀憐的眼睛,原以為能逼問出話來,沒想到她眼睛一閉,嘴巴一張,哇哇地哭了起來!
從來沒見過這麼孩子氣的哭樣,聿烈一下子愣住了。
她的哭聲又委屈又哀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將哭聲傳出敞開的門縫,直達整棟別墅。
她還真能鬧,就說了她幾句,就鬧成這樣。
金竹聽著那哭聲,心頭有些歡實,要說這莫曉曦還真挺會作戲,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點兒。
她哭她的,聿烈也沒有哄她。
直等她哭得累了,隻剩下哽咽,就想推開男人站起來,哪知道他硬生生地壓製著她,雖然沒有把身體的重量壓她身上,但是卻鉗製著她,使她沒辦法動彈。
莫曉曦看自己沒辦法反抗他,那股身不由己的感覺又來了,哽咽了兩下,又嗚咽地哭了起來,不同的是,這一次雷聲小雨點大,把整張小臉都哭皺哭花了。
把滿腹的委屈都哭出來,好像真的哭累了,她別過臉去,迷迷懵懵地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睡著了?
聿烈第三次蹙眉看著這張被淚水縱橫交錯的小臉,她還真好打發。自己哭一頓,結果雨過天晴,什麼都不計較,直接睡覺了?
“喂,喂。”
男人叫了她兩聲,擁著她身子搖了兩下,仍然不見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