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這樣,你越讓她閉嘴,她越是不會閉嘴。
金竹顯然已經抓住了這個人的弱點,一吼之下,滿身掛彩的醫生,突然更尖聲咆哮起來,一想到自己兒子被打殘的腿,她就恨不得撕碎了眼前這個女人!
“孟飛韻!你根本就沒懷孕,現在我為你瞞著這件事情,你非但不感激我,反而還害我兒子,現在又要殺我滅口,你這個毒女人,我今天跟你拚了——”
說著那雙帶著的爪子,已經衝著孟飛韻撲過來。
聿烈一腳將人踹開,皺起眉頭冷喝一聲,隨身的保鏢將渾身是血的醫生鉗了住,“飛韻,怎麼回事?”
如果說剛才還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的話,那麼剛剛這個一身白大褂,又好像長得像孟飛韻流產的主治大夫的女人,說出來的話,已經讓他覺得十分震驚!
什麼叫做沒有懷孕?又為什麼在殺人滅口?
“烈哥哥,你聽我好好跟你說,我們找個地方……”
難得看到孟飛韻這麼極力合作,金竹哪裏會給她機會。
她猛地上前,一把推開孟飛韻,將她與聿烈隔開。
她用十分專業而誠懇的語氣道,“聿少,我有一些東西想讓你看,關於一些與飛韻小姐有關的事情,而且還包括一些您並不知道真正原因的錄相。”當她看到聿烈眼中一閃而過的震色和了若後,頓時感覺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該不會那麼倒黴吧,不會聿烈全知道了,故意寵著孟飛韻,故意不說,在做表麵功夫?
那麼這個男人對孟飛韻……難道是真的被下了什麼藥,隻迷孟飛韻一個人,連男人最基本的尊嚴他都不要了?
想到這兒,金竹眼中難以掩飾的失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是這種男人的話,她對他又有什麼可迷戀的呢?
這個男人隻不過是孟飛韻的裙下之臣,隻不過個以淫為生的男人,除了有諾大的權勢,他不具有任何讓她迷惑的東西,那一些,隻不過是他的表征而已。
“嗯。可以。”
聿烈竟然放下孟飛韻,而跟金竹找到了醫院的貴賓室,兩人秘談。
當金竹說起“錄相”兩個字的時候,聿烈首先想到的是他初次跟莫曉曦在一起的時候,被偷錄的那一張光盤。
當時他有查下去,當查出是孟氏的時候,他收了手。因為孟飛韻;
如今,再提錄相,他除了想到前時的事,再者就是發到自己手機上的那個郵件,關於莫曉曦與雲睿思的,那段小小的錄相。
他覺得自己並不想知道金竹口中所說的“真正原因”。
他直覺,這一切會毀壞現狀,甚至會對飛韻不利。
但他也有看到金竹眼中的那股流動著的莫名的神傷與失意。
那是屬於一個女人,柔弱部分的哀淒。仿佛乞求,可是卻遠遠大於此。是一種由骨血中流露出來的,對一個人徹頭徹尾的怨念和老死不相往來。
聿烈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受製於女人的男性,但是對於有些事情,他不想一再糊塗下去,尤其是有人肯替他找出真正原因時。
也許是時候應該揭開一些麵紗了,總不肯麵對現實,那對所有人都不公平。
誠然,這個世界,本不公平。
“說吧。”聿烈邪魅交疊起雙腿,微眯起眼,睨著眼前的女子。
“飛韻小姐未孕的事情,我想不必要我再重複一遍強調了。我要說的是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