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大半天,她一直都餓著肚子,外帶孟飛韻時不時地冷嘲熱諷,夾槍帶棍地惡心人,拳腳相加的虐待蹂躪。
“誰讓你收拾的!你閑的沒事是吧!莫曉曦,我今天正式、明確地通告你:以後,隻要我使用的東西,即使是腳下的地毯,你也不準碰半個指頭!否則,你染指一分,我剁你一根手指!”
男人手上拎著睡袍,急急地往另外一間大客房而去,那裏有完整的浴室,而且完整的家具,他今天打算在那兒睡,他無法忍受,在充滿著莫曉曦氣息,無時無刻不有她指紋的地方,睡上一晚。
他覺得自己會做噩夢!
肮髒,無法言欲的肮髒。仿佛嗜血的屍蟲一樣,從他的腳底,密密麻麻地,大部隊一樣,趕到他的腿上,進攻他身體的脆弱,直到他將淹沒在肮髒的蟲海之中。
一想到那種感覺,聿烈幾乎渾身汗毛都根根乍起!
即使是死,也絕忍受不了,這種無以言狀的肮髒!
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人!
“你就這麼討厭我?”
“討厭?”
聿烈怪異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忍不住發出一記嘲笑,“莫曉曦,我隻要一想起,與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就惡心到,無地自容。你說這是不是討厭?”
他是抽了風,才會仁慈到,跑到廚房去看看她吃什麼,過得好不好?
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跟她說話。讓她存心來惡心自己!
雲睿思還活著,他們私會過。
光個雲睿思,毀了他的薩閣,聿烈已覺得奇恥大辱!如今,再次抓捕計劃,又隻撈到一個假的替身晉慎揚,真的雲睿思,不知道逃哪去了。
自己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不顧自己原則底線,無下限地容忍寵愛的莫曉曦,她竟然背著他去跟雲睿思私會!
聿烈幾乎給氣瘋了,甚至決定,如果被他逮著跟雲睿思私會的證據,他會讓這對狗男女,死也死在一起!
莫曉曦一把抓住聿烈離去的衣襟,可手還沒抓牢,就被男人巨力猛然甩開,她哎呦一聲,痛得摔在地上。
可那挺拔的身軀,卻始終沒有停下半分。
直到大客房的門,被震耳欲聾地摔上,莫曉曦絕望了。
現在,她知道,他們之間……沒有誤會。
隻有純粹的生死,他想殺她,就這麼簡單。
“看來你白天勞動的成果,是白費了。”
孟飛韻披著上等絲綢的睡衣,款款地走過來,拿腳踢踢地上的女人,“起來吧,人都走了,你演什麼苦肉計呢。”
“你、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去擦浴室,故意讓她去收拾臥室,故意將這一切講給聿烈聽。她明知道……
“莫曉曦,其實你也不傻,不是嗎。這個結果,可是你想要的。”
孟飛韻雙手抱胸,優雅地轉了一圈,又繞到她麵前,“你早知道烈哥哥嫌你髒,還敢來臥室收拾衛生,這不是明擺著麼。傻子,也會知道結果吧。嗬嗬!”
“真毒。”
站起來,莫曉曦不理衣服的褶皺,冷睨著她,“現在你目的達到了,算是皆大歡喜了!”
就算她不去臥室收拾,孟飛韻也有的是辦法讓她去。總之今天這一劫,跑不了。
“哪有皆大歡喜?”
孟飛韻可愛地眨眨眼,軟軟濡濡的聲音,聽起來仿佛無邪的孩童,那樣天真不含汙穢,“我假懷孕,進駐聿府,目的就是玩死你呀。現在才玩了三分之一,還沒玩殘、玩廢,我就是想歡喜,都歡喜不起來呀。”
莫曉曦就覺得胸口澎湃,有股血衝上來,在她身體裏麵沸騰著,叫囂著,變成一頭猛獸,指引著她,把這個惡毒的女人,吃掉!
“我去睡覺。”
孟飛韻看到她身子都氣得哆嗦成了一團,連兩隻手都攥成了拳頭,鐵定是要給自己兩巴掌的。
她也等著在挨巴掌,隻要自己挨了打,那麼她下一步的計劃就算成功一半了。
眼前的女人,又瘦又脆弱地,再下個兩劑藥,估計會慢慢殘廢,很符合她的美學;之後,再由殘到死……
可是,她竟然等了半晌,都沒動手,而是繞過自己,直接進客房睡學了。
孟飛韻不由地挑挑秀眉,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呢!
不過——沒關係。
她有的是辦法!
多虧當時在書房裏麵,她不小心落下一本書,那書裏麵夾著個微型竊聽器,將聿烈與其手下人的對話,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聿烈之所以這麼嫌棄莫曉曦,孟飛韻猜得出,無非是懷疑莫曉曦跟雲睿思有一腿。
這個男人最厭惡髒東西,當初,看到她不再是處子時,對她那個冰冷,那個疏離。
如今再將矛頭對準莫曉曦,她又怎麼能放開這個機會。
莫曉曦落到她手裏,算是死定了。
如今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