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用他最愛女人的東西，他不殺了她，都應該算輕的吧？
淩蘭說讓她保護好另一邊臉，莫曉曦本能地伸手捂住自己另一邊完好的臉，怯怯地看著處在上鋒的，那個眼冒森戾的男人。
另一邊的臉上，紅腫起來，是劉桂月留下來的那個巴掌。
聿烈當然知道，但是，看到她捂著另一半臉的時候，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地問了句，“你捂著臉作什麼？”
被他這樣一問，莫曉曦忽然感覺到委屈，但還是老實地回道，“淩蘭告訴我，若是香味被你發現了，要保護好自己的另一邊臉。”
她的話老老實實地說出來，令聿烈的臉色立即沉下來。
下一刻男人動作已不似剛才的粗魯，將地上的小人兒，輕抱起來，放到浴室門外。
看她委屈抱著臉的模樣，聿烈不禁回想到之前莫曉曦，吃蚯蚓時的樣子。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自己吃。就算是苦肉計也太過了，何況她在這裏，人與事各種都很陌生的情況下。
就算是想去弄蚯蚓都相當地困難。
如今這女人又在衣衫不整的情況下，去拿飛韻的香水往身上塗？
聿烈搖搖頭，依這小女人的性子，必是會先找衣服把自己打理好才是頭等大事。
這四個身份高貴的女仆……聿烈輕蹙起眉頭，臉色冷冽，是時候該送走了！
莫曉曦小心地站起來，身上被摔下時的疼痛，沒有改變分毫。
扭頭往浴室走之前，眼簾觸到男人精瘦的腰肌處，那片黑叢林中，有些微抬頭的物什，頓時顧不得疼痛驚得關上浴室的門。
“你隻有三十分鍾的時間。”
身後傳來男人淡漠微凜的音色。
莫曉曦跑進浴室，緊緊地把門關死，深深吸了口氣，掩蓋自己的緊張。
三十分鍾的時間，幾乎是在莫曉曦摸索和發呆之中渡過，滿腦子想到的，都是聿烈帶給她的衝擊力十足的畫麵。
讓她連莫恒都拋到九宵雲外。
直到浴室的門被敲響，聿烈森寒的聲音響徹，“時間到。”
莫曉曦乖乖地衝洗身子，隨便找了件浴袍把自己圍上，光著腳急急地往外跑。
她不是沒想過抗拒，隻是如今莫氏在這男人的手底下像個玩物兒一樣，在之前她又跟男人賭輸，雙罪並罰，她擔心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不如乖乖地先看看這男人到底想幹什麼，然後再作打算。
反正哥哥的手術已經圓滿完成，隻要再過半個月，哥哥順利出院，她就徹底放心了。
她晶瑩如玉的腳踝，沾著水滴，含著沐浴液的芬芳一同鑽入鼻端。
聿烈目光鎖著眼前的嬌柔的小人兒，隻有幾天沒有碰她，卻感覺好像隔了幾個世紀一樣。
男人的喉結微微咕噥，幹渴得有些發緊。
聿烈一片炙熱地盯著麵前這無辜的小白兔。
她難堪地低下頭，打濕著的發絲垂到頰邊，那處的巴掌印紅腫還未消，但嬌憨的小模樣，卻是如此吸引人。
攥了攥拳頭，男人強按下去心中的熾熱，轉身再度擺成大字形，仰躺著衝口對站著的莫曉曦冷哼，“記得在酒店裏麵，我們的賭約麼，現在，兌現吧。”
她張了張嘴，艱澀地說，“我媽媽那裏……”
“我不想聽到那個女人的事情！”
莫曉曦打了個寒顫分辨，“不是。關於刁董事的那件事情，其實我是想，如果我真的髒了，我會離開的……”
她努力解釋著，卻被男人冰寒的目光擊中，下麵的話本能地咽在了嗓中，要吐不吐，難受得緊。
聿烈定定地盯著她，半晌之後才麵無表情地吐出雲淡風輕的話語，“莫曉曦，你最好把今天的話記在心中，若是有一天，你髒了，我會讓你的生命，永遠停留在你髒掉的那一天。”
莫曉曦圈握上男人熱硬的小手，乍聞這句話，驚得麵失人色，渾身也跟著不停地抖動起來。
她看向聿烈，不敢相信，這男人憑什麼要決定她的一生。
難道她的一生，她的身體隻能屬於他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