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吃什麼藥。”
“你的額頭有一點兒失血過多,還是吃點藥好。”小弟說著將藥和溫水遞給她。
“把聿烈叫來,我不跟你說話!”
莫曉曦不耐煩地把藥和水杯打翻,停住腳步,氣憤地低吼。
“莫小姐,你上一次不拿聿少的名片,這一次又要吵著見聿少……”
莫曉曦反應過來,仔細打量了下,這不是上次給她那張破名片的男孩兒嗎,“不過是一張名片,我要它做什麼……”
“莫小姐,這可就是你的錯了。聿少的名片不是隨隨便便送出的,他能給您名片,那可是天大的麵子,而且用聿少親手送出來名片,可以做任何事,那就等於是聿少出麵了。”
那小弟喋喋不休地說著。
莫曉曦往前走的步伐瞬間一滯,扭頭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孩兒,“你說得都是真的?”
那天聿烈與她的那次,她求過他,希望他能代許亨通阻止雲睿思被再度曝光。
可是,那天男人給她的隻有無盡的痛與屈辱,以及承受身下不得不承載的歡愉。
事後他隻留了一張名片,卻被她當垃圾一樣扔掉。原來……他那個時候是已經同意幫她了……
莫曉曦呆呆地望著未知的前方,原來她做錯了那麼多,就因為那一點兒,雲睿思沒有被及時放出來,她得到了雲睿思的恨;而哥哥的病,依然在持續。
“莫小姐,請跟我來吧,我們經理要見你。”
小弟示意她跟前走著。
進到一間貴賓至,莫曉曦透過斑駁的光影,看到坐在沙發對麵的男人,是她昏迷之前見到的。
“我是廖懷鳴,很好高認識你莫小姐。”
廖懷鳴衝她象征性地點點頭,“因為碰見你在聿少的門外大鬧,所以才把你回來。”
“如果我沒遇見你,是不是已經死了,被摔成肉泥。”
莫曉曦突然冷靜下來,之前所有的憤與氣統統隱匿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冷靜。
廖懷鳴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沒有說出,在酒店時,聿少聽到她的聲音後,竟然當著孟小姐的麵,讓自己出去好好照顧莫曉曦。
也許聿少對眼前這個女人,有著特殊的感情?
他們相識的過程,廖懷鳴大約知曉,他負責管理這家夜店,自然對裏麵的人與事清楚一二,雖然聿少的事情他不敢多打聽,但這個莫曉曦在自己的負責範圍內,成功勾引到聿少,那倒是令廖懷鳴感覺奇事一莊!
當初他就對眼前的女人,另眼相待。
如今,他更不敢怠慢麵前的女人。
“你既然能見著聿烈,那就通知他,我想見他。如果他不想見我,那麻煩他讓人把合約送來,當著我的麵毀掉,從此我們各不相欠!”
莫曉曦借著剛剛兩人沉默的空際,暗自將與聿烈相識的過程細想了一遍。
除了中間那段,男人還算遵守承諾外,拿名片幫她,其餘的,幾乎沒有可言說的。
雖然名片那段,她完全沒有領情,還白癡地跑到他公司大鬧一場。
想著自己初時白癡的行為,肯定早已經暗自惹惱了那男人,如今算來,已經是他怒氣的爆發了吧?
既然如此,她不計較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他也就放手吧,就當從來沒有過關係。
“莫小姐以為聿少會答應你的條件麼?”廖懷鳴淡淡笑了,眼睛裏麵帶著嘲意,“您也跟了聿少幾天的人,不可能不清楚聿少的實力以及脾性……”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他再有本事,幹嗎要對付我一個沒能沒力的女人。我隻是要回自己的人權,這怎麼了?”
莫曉曦懂得適時示弱,如果這能從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手中逃出來的話。
廖懷鳴不苟同地搖搖頭,“不怕我多句嘴,像莫小姐這樣的女人,聿少從來沒有過,甚至是還簽下合約,還將你帶到聿府居住,你是第一個。現在……莫小姐該知道自己的份量了吧?”
想換一種方式,讓她知道,她有多麼地重要,而有一些話,她不能隨隨便便說出,被聿少聽到,恐怕她腦門上的刀口就不是一道那麼簡單了。
可惜,莫曉曦從小無法無天慣了,從來隻被劉桂月打壓,但打壓過後又被莫恒給捧上天,從不許傷半毫。
莫曉曦還從來沒有真正怕過誰,就算是對待聿烈時,也隻是權宜之計時的妥協。
如今聿烈要收購莫氏,把莫家逼上死路,莫曉曦不幹了,怎麼都要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份量還不好說,不過是他出氣時的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