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往林子衿的身上拽了拽。兩個人在同一件衣服下,互相取暖。林子衿隻覺得一股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靠近自己,蔓延在空氣中。
“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困嗎?”
“那天晚上是你嗎。”林子衿沒有回答顧子寧的話,反而問了問題。
說是問題,但是語氣卻是肯定,好像確定就是他,隻是想核實一下,或者告訴他她知道了這樣。
就在剛剛顧子寧靠近的時候,林子衿忽然想起那晚好像也是這樣熟悉的感覺靠近自己。雖然當時喝的有點多,第二天早起不太記得了,當時還以為是夢,但是現在卻有一個念頭一直告訴自己那是真的,不是夢。
所以那就是顧子寧真的來過。
所以今天也是他跟著自己追過來的嗎?
林子衿並不生氣,她不會因為這樣的事生氣什麼的。但是那種感覺,說不上是束縛還是溫暖的感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我。”顧子寧也知道不需要隱瞞。
是他就是他,沒什麼好隱瞞的不是嗎。
“你為什麼會在哪裏?”
“那你又為什麼會喝酒呢?”
忽然沉默了,兩個問題就讓空氣沉默了,蟲鳴似乎都靜止了。滿天繁星好像也不再閃動,都在靜靜地等待兩個人的回答。
“你最近好嗎?”顧子衿放棄了那個問題。他並非不是執著的人,隻是因人而異也因事而異。現在難得這樣兩個人在一起,顧子寧就不想為難她。
林子衿要自由,自己不能給她真正的自由,但是卻願意給她另一種方式的自由,隻是不知道林子衿是否願意接受。
“我都好啊,很隨意也很自由。”這句話好像就是說給顧子寧說的。
的確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林子衿的束縛太多,她一直想要的自由,她林子衿認為隻有離開顧子寧才能真正擁有。
但是她的心就在這,她其實哪都去不了。
“那就好,你過得好就好,天冷了,早點進去睡吧。”說完把衣服留下就一個人回到帳篷裏了。
顧子寧的確不想再為難自己,也不想為難林子衿,今晚注定得不到什麼答案,也沒有指望得到什麼,就這樣吧。
時間還有很多,顧子寧的耐心也有很多。
清晨的陽光還在地球的那邊沒完全到來的時候,幾個人就爬起來了。
看日出的人就要早起嘛,有舍有得。慢慢的天漸漸亮起來,太陽還沒有出來,陽光就先撒播出來了,好像迫不及待要照亮這個城市。
雲朵都被染出了顏色。
“好美啊,以後有機會還要來這裏看日出。”柳眠說。
“好啊,不過下次你再崴腳可沒人背你啊!”林子衿打趣道,沒想到就這樣隨便的一句玩笑,柳眠的臉竟然紅起來。
“我下次不會崴腳的,還有啊,我又沒說和你一起來看日出。”柳眠紅著臉害羞的說。
“那就和能背你上山的人一起來咯,沒看出來你還是見色忘義的人呢。”林子衿這個損友,真是抓住一個機會就要把人欺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