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又可憐他們了?”米婭湊過來將一個椰子遞了過來。
椰子殼已經被砍開了,裏麵插著一根用草莖做的吸管。
不遠處童菲正在編製藤網用來裝椰子。
李朝陽沒有說話。
此刻他真的可憐不了這些人。
當初李朝陽好心收留他們,可郭照明這夥人反客為主,不但想偷跑甚至還在竹船邊上埋設地雷,差點害了李朝陽的性命。
也是那一次琳達死在了海裏。
曾經的一幕幕猶如發生在昨天。
李朝陽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他忘不了,也不會忘。
這些所謂的同胞比起海盜雇傭兵更加的狡詐。
吃一塹長一智。
這一次李朝陽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什麼時候出發?”李朝陽問。
“還需要準備一點食物,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真正原因,剛剛經曆過大風暴,短時間是不會下雨的,所以用來晾曬食物再好不過了,但我們的時間非常有限,最遲明天晚上之前必須出發,沼澤裏不是有很多鱷魚嗎?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而且你的女朋友今天恐怕不方便走,我看她的情況不對。”
米婭指了指腿根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
她拍了拍李朝陽的肩膀走開了。
童菲病了?
李朝陽起身過去一看就發現童菲的確是有些不對勁,她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表情也有些痛苦。
“你怎麼樣了?受傷了?”李朝陽問。
“沒事,昨晚被劃傷了,不礙事。”
“能跟我看看嗎?”
童菲咬著嘴唇有些為難。
猶豫了下她走到了海邊,拉下了短褲,李朝陽一看都是就皺起了眉頭。
就見童菲的腿內側有一個拇指大的圓形孔洞,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貫穿了,這會兒紅腫發炎了,外側的皮膚都磨破了,露出了肌肉組織。
依稀可以看見肌肉組織裏還殘留著黑色的殘留物,那居然是鐵鏽。
這樣的傷勢恐怕每動一下就會疼的厲害。
如果不把傷口清理幹淨必然會感染化膿,甚至會丟掉性命。
“你怎麼不早說?”李朝陽有些無語。
“我怕拖了大家的後腿,沒事的。”
“怎麼沒事?當然有事,你這樣到時候不但會害了自己還會拖累我們。”
童菲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你信我嗎?”李朝陽問。
童菲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眼神堅決。
這個島上李朝陽就是她最親的人,自然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兩個人之間也沒什麼秘密可言了。
李朝陽將童菲放倒,然後將刀子拿了出來,深吸一口氣開始處理傷口,為了避免童菲疼的大叫他還將一塊葉子殼塞到了童菲的嘴裏。
在如此條件下進行外科手術無疑非常冒險。
但李朝陽這會兒已經沒得選擇了,當匕首接觸童菲傷口的那一刻她疼的猛抖了一下。
鐵鏽並不像鐵絲鐵塊那般用刀子就可以撥出來,李朝陽稍稍用力鐵鏽立刻就變成了更加細小的碎片,根本沒法挑出來。
唯一的辦法就隻能用嘴吸了。
李朝陽放下了匕首,俯身貼了過去,貼住傷口就往外吸吮,童菲疼的滿頭大汗幾乎都要昏厥過去,那種感覺就像是要把她的血肉從身體裏抽離一樣,刺痛難忍。
淤積在傷口的淤血和鐵鏽被李朝陽慢慢的吸了出來,吐到了一邊。
童菲疼的實在是太厲害了,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好在整個過程並不長。
清理掉鐵鏽之後李朝陽又用淡水和椰汁給童菲清洗了傷口。
再把衣服割了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為了避免褲子磨蹭傷口李朝陽又用刀子把童菲的褲子割掉了一部分,變的超短褲,雖然有些露,但最起碼可以很好的保護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