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好女色。不論是誰,大事小事有求於他,皆是需得美人先奉上。

“什麼?我去?”

花宮後殿,花王獨傳六女,讓她去妖皇那陪侍一段日子。

“父王,我……”花冬墨低頭,眼中憤憤不平。為何要她為了那個臭丫頭,去犧牲自己的美貌?聽聞妖皇不知活了多久,又老又醜,而且陰晴不定、隨意殺戮,她才不要去!

隻是花王的命令,容不得她不從!即時,便與花曦之兩人動身。

妖皇殿,三個身影靜靜等候著。整體都是以黑色為主的裝飾,令人感到壓抑。兩個時辰過去,無一人前來慰問。

“大哥,妖皇真是不給父王麵子!我們都等了那麼久了,還不見他出來。”等久了,被充當犧牲品的花冬墨自然是最不耐煩的了。

花曦之微微蹙眉,低聲道,“六妹……”

“啊!”

不等花曦之的警示說完,花冬墨突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抵在幽黑的牆柱上。隻要她微微側頭,便可看到一張凶猛的大蛇浮雕,正好對她而視。

“啊!大哥救我!”花冬墨被突如其來的力量給嚇到了,絲毫動彈不得。這力量,即使她有六千年的修為,完全無法抗衡。

花禦菁很是不屑一顧的看了她一眼,倒是花曦之皺眉而向前走了幾步,對著無人的主位拱手道,“花王之子花曦之拜見妖皇殿下!初來乍到,請妖皇寬恕舍妹的無知!”

盯~

花曦之一說完,保持著恭敬的模樣,殿中還是靜悄悄的。隻有那慌張失措的花冬墨在牆柱上掙紮著。“大哥!五姐……”

“嗬嗬~”終於,有了其他聲音,卻是蒼老深遠。

瞬間,高坐上出現一黑色身影,背對著他們。黑發披散至腳跟,居然是光腳。身形修長、偉岸,藏不住的絕然氣勢,怕是擁有絕世的容貌。隻是,他一回頭,除了壓迫感十足,給人帶來的還有森寒。

“這就是花王的見麵禮?”蒼老的聲音,卻擁有年輕的肌膚。臉上戴著銀色麵具,隻到鼻梁處。他嘴角勾笑,腥紅的嘴唇,滑下一絲血跡。

“妖、妖皇……”頓時,花冬墨隻感覺從腳底傳了心頭的冷意,像是下一刻,她身體流淌著溫暖的血,會如同他唇邊的鮮豔。

“是的。這是在下的六妹,平日裏還算乖巧聽話,希望能好生伺候妖皇。”自從妖皇出現過,花曦之與花禦菁便是低著頭,除了壓迫感更是不敢有絲毫不敬。

“哦?”似疑問般,妖皇隻是輕輕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跡,同樣腥紅的舌頭,微卷般舔舐指尖。

下一刻,隻聽嘶啦一聲……那是衣服破碎的聲音!

花冬墨已經忘記了反應,身體的涼意侵之入骨。全身瞬間赤裸,羞恥心迅速冒出,正想尖叫,“噗……”

“妖皇,這……”花曦之未抬首,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遠處溫熱的血腥味,破碎的衣塊,以及他隱忍的憤怒,卻無從抵抗。

“嘖~”輕歎,妖皇語氣中滿滿的不屑。隨即輕彈衣袖,很是閑情般斜靠著。

妖皇……花冬墨吐出一口心頭血,傷的不輕,想說話卻發現出不了聲。無力抬頭,本是秀麗的麵孔埋在淩亂的發間,眼中流露出滔天的恨意!

羞辱!絕對的羞辱!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賤女人,花卟敗!都是她,害得自己這般無地自容。總有一天,定要她加倍償還!

“說吧,何事找本皇?”隨意的口吻,木空一切,不給他們絲毫眼神。

花曦之突然暗自鬆了口氣,恭敬道,“回妖皇陛下,此次前來去向您討要出妖界的許可。”

“哦?聽說昨日花王動靜很大嘛,隻是一小娃而已~”妖皇嘴角上揚,挑眉道,“難不成,那娃娃絕色天人不成?”

驚!花曦之與花禦菁的心裏同時一震,聽妖皇的語氣,怕是對小妹有點好奇。

“妖皇您誤會了。”花禦菁先一步反應過來,上前不卑不亢道。“小妹生得普通,隻是因為是家父最後子嗣,又格外淘氣,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想出去遊玩罷了。”

“哦~”略長的回應,妖皇若有所思。花妖而已,牡丹。不經意低頭看向心口處,沉聲道,“沒有本皇許可,竟敢私自出妖界,膽子不小啊……”

妖皇是什麼意思?語氣中聽不出好壞。花曦之兩人忐忑不安……

“哈欠!哈、哈欠!”安靜的草原,突然哈欠連連。

“卟敗!你怎麼了?”擔憂的娃娃聲響起,粉球開始上躥下跳。

“怎麼了?”高大身影的男子也著急上前詢問。

“沒事,可能涼了一下吧。”摸摸鼻子,花卟敗無所謂的說說。她也是後知後覺,跑了好久才把衣服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