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男人傲然的站立在閣樓之上。眼神冰冷。兩道劍眉。身姿挺拔的凝視著前方。
這樣的男人本該是完美的。但卻也並不是。
倘若你仔細觀察便會發現,男人的衣著很是寒酸。隻見男人身著一件月牙白的袍子。袍子上印著墨竹的圖案。這一切本該是更加稱托出男人的出色的。卻因為衣服的做工而大打折扣了。
仔細瞧來那件月牙白的袍子做工並不精細,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粗糙。一針一線間都透露出了縫製這件袍子的人的手藝其實並不好。
可就是這麼一件做工粗糙的衣服,卻讓男人穿了三年也未曾舍得丟棄。
沒錯,此人正是厲王任天行。此時的任天行正在自己的淩雲居一處樓台上,出神的望著遠方。
肖月已經離開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沒有一刻停止過對她的思念。然而即使是如此的思念,他也沒有勇氣再去將她帶回。
隻因為他記起了那段被他遺忘了的記憶。
他仍然清楚的記得,三年前肖月被自己狠狠的傷過之後,便被向聽寒帶離了紫越國。
起初他因為。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想他堂堂厲王又怎會因為一個女人而頹廢下去呢。
卻不料言紹齊知道此事後,竟然與他大打出手。那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動手。
“我真沒有想到你會吧肖月給趕走。你太讓我失望了。”當時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言紹齊就是這麼跟他說的。
“女人而已。”而他的回答成功的激怒了他。兩人便開始動起了手。
百十個回合下來、恢複了理智的言紹齊仍然口氣不好的問。
“你心痛嗎?”
心痛嗎?他早就心痛了。在看到肖月被向聽寒抱離自己的視線的時候,心就開始不受控製的疼了起來。
隻是他是堂堂的厲王又怎能輕易讓人瞧出他的難受。
見他沉默了。臉上也出現了從來不曾有過的哀傷。言紹齊苦笑了一聲,語氣悲哀的開口道。
“罷了。本來我是不想這麼做的。”
他的話讓悲傷中的男人不解的看著他。
“天行,你想要恢複記憶嗎?恢複那段被你遺忘了的記憶。”
聞言,任天行冷聲道:“此話怎講?”
他們都說他遺失了一段有關於肖月的記憶。可是他卻從來不願意相信,。現下聽他這麼說,他盡然願意相信了,當下便開口答應道。“那你就讓本王恢複記憶好了。”他也想知道自己是否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深愛著肖月。
“好。”沉重的對著他點了點頭,言紹齊又歎了口氣。
其實前些日子他已經找到了恢複他那因為毒藥而遺失了的記憶的方法。隻是當時他見他與肖月兩人相處的很是和諧,便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卻不料現下會發生這種事情。
於是那日之後,每日言紹齊都會為他泡藥澡,針灸。熬製草藥。
大致一個月後的一天清晨他醒來之後,腦海裏便可是出現一些陌生的畫麵。
而那些畫麵無一都是與肖月有關的。、
隨著畫麵在腦海裏不斷的增多,他也開始慢慢記起了與肖月相識的日子。
他記起了,他因為受了傷而遇到了衣著怪異的肖月,他記起了,他受傷兩人在山洞裏患難的日子。記起了肖月笑的單純而明媚的將自己好不容易才摘到的果子,並且還是最好的遞給了自己。
一切的一切他全都記了起來。
那些往日的畫麵讓他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卻在下一刻僵硬在了唇邊。
他怎麼忘了。現下那樣可愛而美好的人兒已經讓她送給了別人。
因為全部都記起來了。他便想要去找回離開的人。
隻是卻又退卻了。
他那樣狠狠的傷害了她,她還會原諒自己嗎?嗬……所以他退縮了。
三年來。每日每夜他都在想她,隻是人兒卻不在了。所以他隻有接著熟悉的一切來思念她,身上穿的正是她親手為自己縫製的衣服,三年來衣服已經被穿的破舊不已他卻還是舍不得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