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茂密的樹林中,槍聲響成一片,一個20郎當歲的少年淒慘地倒在血泊中。
喔~喔喔,城市的黎明,一聲雄雞報曉,擁抱了一夜,親吻了一夜的天和地,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手,在天地的唇邊,便展現出了一個光明的世界。露珠沿著蒲公英和草的夢境滾落,濺起一片片透明的陽光。在一種,金黃般的喧嘩中,孵出一個新的黎明。
天亮了,蘇醒摸了摸頭上的紗布看著屋頂的橫梁,似乎一夜沒睡的樣子。
作為一名生在紅旗下的年輕人,蘇醒根本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離開那個熟悉的世界。
目光轉到屋內,屋內空間並不大,一張桌子、四個凳子、一張床,說起來寒顫的不像一個侯府。
沒錯,蘇醒如今是定遠侯世子,在這金陵城中算是不大不小的一個紈絝公子,當然,在蘇醒來到這個世界前的那位定遠侯世子,實實在在的屬於天之驕子,人稱帝國雙珠。
蘇醒本身當然算不上紈絝,怎麼說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當了十年兵的特種兵王。
隻可惜專業不匹配,而且蘇醒並沒有像大多數穿越者那樣繼承了被穿越者的記憶,苦逼的蘇醒隻有親近人的記憶卻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隻能借由傷到了頭。
今天已經是蘇醒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這三天來蘇醒也算是認命了,不止認了穿越來這個世界,也認了諾大一個侯府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讓他這幾天唯一想到的開心事,侯二代的調戲小侍女的墮落生活也離自己遠去。
起床洗漱後的蘇醒,在來到此間後的第三天,逛起了這諾大的侯府,蘇醒的父親在外征戰這是蘇醒為數不多關於定遠侯的記憶。
一路走來,蘇醒發現自己的這位便宜父親真可算是清如水,明如鏡了,侯府中竟隻有一個老仆。
記憶中的定遠侯待他如兄弟,蘇醒每見必恭稱一聲謝叔,這是一位從小看著蘇醒長大的人物,據說是定遠侯帳下親兵統領,在一次戰役中為保護定遠侯,落下了暗傷,不能在軍中效力,也無家可歸,於是定遠侯把他安排在家中。
蘇醒遠遠的看到這位老仆,隻想掉頭就走,隻因為這個老仆和原本的那位太熟,蘇醒怕露出破綻。
蘇醒之前因為掉下懸崖掛在了樹枝上,昏迷狀態下的他並不清楚這位老仆,在救他的時候展現出的實力是多麼驚人。如果知道蘇醒隻能跑的更快。
老仆在救醒他之後並沒有看出什麼,一個是因為蘇醒當時太淒慘了些,另一個是因為老仆看到他確實頭部受傷,記憶出現問題也算情理之中。
搖椅上的老仆睜開眼叫一聲:“啟明,腦子好點了嗎”?蘇醒腳下一滑差點栽個跟頭,特麼誰腦子不好了?
硬著頭皮的蘇醒一臉假笑:“謝叔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哈,曬太陽呢,您曬著,我去別處逛逛”。
一陣風刮過蘇醒轉頭,老仆已經站在了蘇醒的麵前,蘇醒回頭一看,搖椅上哪還有人。蘇醒暗暗心驚,這種速度,即使是他這個當了十年兵的人也不能輕易做到。
看著在那彎腰咳嗽的老仆,蘇醒都怕他把肺咳出來,蘇醒連忙上前,從口袋裏拿出一條手帕,遞給老仆,老仆看著蘇醒說道:“若不是你這下意識的遞手帕,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我的小侯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