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麼混賬話!”蔡夫人罵道。
被罵了的蔡瑁低著個頭,蔡夫人看見自己弟弟這樣也不忍再罵。
“德珪,你為家族著想,此事也無大錯。隻是這府裏雖然都是我的人,可景升仍有耳目在此,你若這般口無遮攔,蔡家早晚毀在你的手上!”蔡夫人聲叱罵道。
“二姐,我知錯了。”蔡瑁唯唯諾諾道。
“好了,你記得便可。”蔡夫人道,“至於你所言之事,我已有所準備。這些日子,我時常讓琮兒為景升端茶倒水,以表孝心。而我也時常於景升身旁,言劉琦之過。如此一來,景升定與琮兒相親,而與劉琦交惡。景升百年之後,定會將儲位傳於琮兒。隻要琮兒接掌荊州,則蔡家仍是荊州第一家族!”
“二姐果然深謀遠慮,弟不能及也!”蔡瑁喜道。
“不過此時亦不可掉以輕心,”蔡夫人警告蔡瑁,“近日劉琦與劉備甚是親近,劉備這廝圖謀荊州許久,切不可讓他占了便宜。”
“二姐所言甚是,我這就派人好好監視劉琦與劉備,若是有異動便將他們…”蔡瑁後麵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不要擅自殺人,”蔡夫人警告道,“在這荊州,握有生殺大權之人隻有景升,故而不可僭越,隻需將他二人勾結之證據告知景升,景升自然容不得他們。”
“瑁知道了。”蔡瑁道。
“嗯,”蔡夫人點點頭,“此間已無事,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告退了。”
蔡瑁離開了劉府,便徑直去了張允的家裏。張允乃是劉表的外甥,所以向來受劉表的寵愛。他與蔡瑁關係極好,兩人時常置酒高歌,相談甚歡。
“德珪,你怎麼來了?”張允笑道。
“信之,我有些是要與你商量。”蔡瑁臉色很是嚴肅。
張允見蔡瑁這麼嚴肅,臉上也收起了笑容。
“快進來,坐下來再。”
隨後兩人到了屋內,坐下之後,蔡瑁道“信之,姐夫今日又發病了。”
“什麼?”張允一下站起來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莫要著急,大夫已經看過了,給他開了藥,他吃下之後便睡了過去。”蔡瑁連忙擺手,讓張允別那麼衝動。
“那便好!那便好!”張允此時才放下了心。
張允這麼激動,不是因為他真的跟劉表有很深重的親情,而是他知道一旦劉表死了,就沒人再罩著他了。
“可是姐夫病重許久,恐怕遲早會…”
“他若是…”張允始終沒敢出那個詞,“那我該怎麼辦?”
“信之,莫要如此驚慌!”蔡瑁道,“生死無常,我等如何能掌控?故而先想好後路才是正事。”
“德珪所言甚是,那我等是否要與公子琦交好?”張允問道。
蔡瑁聽了之後臉色一黑,這張允有時候腦子真的不夠用,蔡家也有劉表的血脈,他老是想劉琦。
看到蔡瑁的臉色,張允也知道自己一時口快,錯了話。
“德珪可有妙計?”張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