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和孫珂瑩隨著南溪回了桃源居,一進屋,珍妮笑道:“原來你這裏早有梅花香了。”
孫珂瑩嘴快道:“這是我一早上起來折了送過來的,那時候她呀還睡著呢。”
珍妮看著南溪,有些不解道:“妹妹,今天你為何幫助沈嬪,要我說,得好好解解氣才對。”
孫珂瑩也道:“就是啊,我也準備看好戲呢,結果你卻出手相助。”
南溪用手撫著瓶中的紅梅,一個一個的小花苞,很是喜人,南溪突然想起,自己新進家時,就如同這花苞一般,沒有經過世事,現在……卻經曆了如此多的風雨,雖然有了花香,有了嬌美的花容,卻不知道這花的開放是經過了多少寒霜雨雪的洗禮。
她心底一聲歎,說道:“你們不是說現在的榮少奶奶風頭正盛嗎?她現在眼中最大的敵人就是我了,肯定會衝著我來的,而在這些妃嬪當中,與她過招最多的當屬沈嬪,今天她被榮少奶奶羞辱,肯定不會甘心的,一定會和榮少奶奶鬥上一鬥。想必榮少奶奶也沒有空閑對付我們了。”
珍妮有些擔憂,她遲疑道:“沈嬪行嗎,畢竟她現在隻是嬪位,與榮少奶奶地位懸呢。”
南溪一笑,往花瓶裏加了一些水,叮咚有聲,“你們沒有看到今日沈嬪的眼神嗎?她在後家多年,風浪經過無數,而且心機又深,上次進了禁閉室都出得來,何況隻是降位呢?”
孫珂瑩一聽也笑道:“說得是,說到禁閉室,不知道禁閉室那位蘭主子如今怎麼樣了?”說罷,拿著帕子掩口笑了起來。
南溪的心中卻閃過一絲的憂慮,雖然藍意做了如此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南溪始終想不透,看著外邊逼人的寒意,想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冬日的天總是很短,早早的就有星星露出了頭,月亮也在夕陽還有餘光時就迫不急待得爬了上來。
大衛撥弄著燭火,屋裏更亮了一些,她笑道:“少奶奶這樣看書才好,省得傷眼睛。”
南溪把書合上,看了看沒有旁人,對大衛低聲道:“去拿鬥篷來,我們出去一下。”
“好。”大衛應著,去拿了鬥篷,那是一件暗紅色的繡花鬥篷,上線細密的針腳是用金針做就,即便在燭光下也閃著光,鬥篷邊上還有又柔又暖的狐狸毛,很是保暖。
南溪看了一眼道:“這太紮眼,去選件一般的來。”
大衛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主仆二人出了家門,大衛走在略前一步,挑了燈籠,她道:“少奶奶,我們去雅茉軒嗎?”
“不,”南溪在後麵道:“去禁閉室。”
“哪?”大衛一驚,手裏的燈籠差點落了地,她回頭,睜大了眼睛道:“好端端的去那裏做什麼?”
“去就是了。”南溪看著她,“快走,別被人發現。”
“噢。”大衛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走了。
路仿佛很長,越走截止淒涼,有時還會有不知道是什麼鳥的黑影掠過,更添了幾分陰森之色。大衛的步子越邁越小,小腿開始發抖。
“別怕,往前走,不要看別處。”南溪看著前麵的大衛不住的東張西望,知道她害怕,在後麵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