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找我。”若昀行禮道。
皇上屏退了長公公,和藹的握著他的手,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若昀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不明緣由。
“昀兒你可記得父皇曾和你說過。為君之道。”
“是。為君之道,博才多學,體恤愛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老五啊,你和老三是朕最寵愛的兒子。從小老三和老四學的就是為君之道,而你學的是為臣之道。父皇不想讓你步入宮廷之爭,看你們兄弟互相殘殺。眾皇子中,朕最寵愛你們五個。老大博才多學,性子太文弱,老二優柔寡斷,沒有帝王之氣,老三,帝王之氣與生俱來,卻淡泊名利,不喜歡爭;老四,聰明伶俐,桀驁不馴,老五——”皇上看著他,語重心長:“從小,朕最偏愛你,天資聰明生性貪玩。朕怕這江山會敗在朕的手裏啊!”
“父皇將江山交給三哥就是選對人了。”若昀笑著,拿起盤裏的大串菩提塞到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
“你啊,就是糊塗。老三是不錯人選,又是太子。現在父皇是不可能將皇位交給老三的。”
“父皇這話兒臣可就聽不懂了。”若昀疑惑道。
“從小朕給你溫習的就是君王之道,老五啊,你要去爭,不惜一切的去爭這個皇位。”
“我對皇位不感興趣。”若昀的眼光空洞,似乎裏麵有數不清的憂傷,隻是很短的時間便恢複了以往的笑容:“江山的問題父皇愛交給誰交給誰,晗兒這會應該醒了。我去看看。”
看著若昀嘴裏叼著菩提,美滋滋消失的背影,皇上歎了口氣。
“你醒了。”
他的眼神裏盡是關切,語氣確實淡淡的。
看了眼前的人,她像是做夢,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一把扯過他的衣角,環上他的脖子,他一愣,手裏的藥碗落在地上,她隻是將他抱的很緊不願鬆開,淚水滴落在他的肩膀浸濕他的衣襟,許久之後,若曦推了推他,他才緊緊地擁她入懷。
“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她呢喃著,抽噎著。
“沒事了,沒事了。”若歌撫摸著她的頭發。
“我是不是去了趟鬼門關,然後又被你們追了回來?”她笑著看著滿屋子的主子奴才。
“是呀,你大鬧了閻王殿,閻王說你這丫頭太難纏就叫無常鬼把你送了回來,說以後見到你都要繞道走,你呀,以後真是無家可歸了。”若曦笑道。容夕月在一旁看呆了,從沒見過他這般的喜笑顏開,仿佛前些日子所經曆的都煙消雲散了。
“就知道貧。”她撇嘴笑道:“我要一去不複返哪還有你現在偷著樂啊,你早就不知道在哪個鬼地方抱著冰冷的墓碑哭的天昏地暗了。”
所有人都被她的話逗樂了,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裏兩個人情緒的微妙變化。
容夕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若歌笑了笑看她,轉身離去。再呆下去,他不知道壓印許久的感情會不會不受控製的流出,如果這次她真的去了,他或許此刻正如她所說抱著冰冷的墓碑哭的天昏地暗。
“要不是老三拚命的去雪山為你采草藥,哭哭滴滴的就是你了。”若曦笑道,若歌欲要離去的步伐僵住,她靜靜的看著他許久,露出燦爛的微笑。
“救你的是老四。”若歌的語氣很淡,就如清風,仿佛整個人都煙消雲散。
“晗兒。好久不見。”站在一旁靜靜凝視她的若璟微笑看她。
“若璟?”她疑惑的看著他,伸出手,若璟見狀也伸出手,一大一小的手掌狠狠的擊掌,這是他們的約定,她笑了,確實,這麼久,若璟是她最想見的人。
將她擁入懷裏,若璟幫她整理肩上披散淩亂的秀發,她依偎在他的懷裏像是找到了歸屬感,不是愛情而是一份自由自在的安全港灣,可以隨心所欲,肆無忌憚。
她狠狠的推開他,像是見到最恨的人,麵目猙獰,語氣冰冷:“為什麼要回來?這裏不屬於,快點離開。”
“見到你我又怎麼舍得離開。”若璟再次擁入她呢喃:“我說過要帶你走。”
“我不會跟你走的,若璟你不要天真了。快點離開,不然我殺了你。”
她的眸子冰冷,隻是在那一瞬間被他溫暖的懷抱融化。
“你喜歡三哥,對不對?”
若璟淡然自如的問,眸子看想若歌,她張了張口,卻始終沒有說什麼,隻是故弄玄虛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若璟笑著看著她俏皮的樣子,寵溺的幫她理順額前的劉海。
“這麼急著趕我走,是不是怕我跟你逍遙天下壞了你的好事。”
“那是當然。跟著你這個風流公子,我就好比倒了十八輩子的黴了。”她驕傲的仰著頭,調侃著。
若璟,你懂我。對不起,我不得不傷害你。
“那可不行,怎麼著,我也是個王爺,被你這麼說英名何在啊。我不管,等你逍遙快活時,我跟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