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王朝,東宮一處偏僻的院內——
鳳嬌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間陳設淡雅的廂房內,屋內及其安靜。
她喉嚨如同火燎了般難受,剛微動身子,卻渾身如同散了架般疼痛。
她忍著劇痛,抬動玉腿,想要下榻尋些水喝。刹那,身下撕裂般的痛楚,讓她腿一軟,從榻上直接滾落在冰涼的地麵。
‘咣當’一聲,銀盆重重跌落地上,染濕了清雅地磚,如同綻放出一抹水墨畫。
“姑娘,你醒了,怎能下床呢?”
蘇荷驚呼一聲,顧不得跌至地上的銀盆,慌忙拎起衣架上的雪白披風,包裹上鳳嬌曼妙的身姿。
鳳嬌被攙扶起身,這才發現,她竟穿著一件若隱若現的薄紗內衣,荒淫至極,可此刻容不得她多想。
“水!”
隻聽她聲音沙啞,顫抖著手,指向不遠處圓桌上的水壺。
蘇荷一愣,慌忙踱步去為她拿茶盞,連忙遞至她青紫斑斕的手中。
看著鳳嬌‘咕嘟嘟’接連飲罷三四盞,喘著粗氣,擺手作罷!蘇荷方才漲紅了臉,開口到:
“姑娘,醫師了!這幾日你莫要下床走動。太子爺也真是,對姑娘這般沒輕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鳳嬌的腦仁這才清醒了幾分,身子為之一顫。她自是知道蘇荷所述為何!
這還要從幾日前的販奴場起。
…
進東宮,有人喜來有人避。
並不是每戶人家都願意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來到這冰冷的紅磚綠瓦內。
而她為了好好在啟王朝生根,更為了能進宮,不得不如此!
像鳳嬌這樣,為尋求身世,千裏迢迢來到啟王朝,而王宮擠破頭進不去就算了,最重要還被人販子給下了藥,落得奴仆下場,這可真是讓她懊悔,一向聰明伶俐的她,怎麼就那麼笨,上了人販子的道呢?還是啟的人都太過壞心眼?
想到這裏,鳳嬌及其憋屈。
“這些姑娘不像是咱們啟的…”一位夫人盯著蜷縮在角落的姑娘們,打量許久,喃喃自語,轉而厲聲嗬道,“,這些姑娘怎麼回事?”
“這,這……”一時半會,販奴場的老板哪裏找得出合理的解釋。
“還是由我來明吧。”一個柔柔的女聲人群內響起。
鳳嬌一身異域裝扮,身上捆著繩子,行走不便,索性膝行至夫人邊靠了靠,昂起臉,臉上布滿血漬,反襯得一雙眸子更加明亮。
看這夫人穿著華貴,麵相溫柔,手中佛珠在握,許是心底善良之人,鳳嬌想試試苦肉計,先逃離這裏再。
“夫人,女叫‘鳳嬌’,邊境連年戰亂,女子是逃難來的。”她麵色冷靜,瞥了一眼販奴場老板,隨即換了一副眼淚嘩嘩的嘴臉,哽咽道:
“途中親人全數餓死,本以為這店家老板好意施舍,故而才來到此地,以求朝庇護。誰曾想他竟然看我們穿著異族衣衫,要將我們當物品販賣。人心都是肉長的,縱然我們來自邊境,可我們又沒殺害朝一兵一卒,未做錯什麼事啊,為何不花一分錢就將我們抓來?…望…”
‘望夫人將她贖走’的話語還未道出。
“夠了!”那夫人聽到這裏已經不願再聽,隻覺得心中一陣苦澀,連自己也成了一場笑話,這都怪誰?她怒目而視罪魁禍首的販奴場老板,聲色淩冽,頗具威儀。
“縱然兩國戰亂,別本宮母國被滅否,如今本宮還坐在這太子妃的位置上,子民又有何錯?縱然連三歲兒,都知道我朝曆來優待戰俘,更何況還是投奔而來的臣民,依法犯法,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聞聲,別鳳嬌當場就是傻眼了,就是其它女仆也都慌忙跪下行禮。
麵前竟然是當朝太子妃,對於鳳嬌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