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忍不住將電話打過去。
“你在哪裏?”除了問詢,還有擔心。
“我在醫院。明珠突發疾病,昏倒了,正在搶救。”
“她怎麼會突發疾病?是什麼時候發的?”知曉問。
“我九點下班回家換洗,她九點十分就暈倒了。”
“暈得真巧!”知曉持懷疑的態度。
“我晚點再找你,等她沒事之後。”他說。
知曉直接掛掉電話,很後悔打了這個電話問詢,她恨不得現在在醫院躺著的是朱子彬而不是明珠,若是朱子彬有了什麼閃失,自己會原諒他,但是偏偏不是,明珠就算是快死了,也覺得她是在搞鬼。
明珠啊明珠,我還沒有找你算總帳呢!知曉恨得牙癢。想要報複她的心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不止是她,還是那懦弱的朱子彬,有什麼不可以,偏偏要有同情心,同情誰不可以,偏偏要同情明珠。
好吧,自己總不能太孤獨。不是還有人在等著她隨時打擾嗎?知曉想到了朱強。不管他如何想,就算誤會自己對他有意思也好,隨便他怎麼樣,她隻是不想出門,又不想一個人度過她的三十五歲生日。
知曉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朱強的名片,原以為永遠不會聯係的人,現在找起來就特別費勁,還是要把他的號碼存起來才行。但是朱強的電話關機,打他公司的辦公室電話,依舊是沒有人來接。為什麼,這些男人個個都這樣,不需要的時候都冒出來,需要的時候卻一個都不見。
晚上十二點過了,電話才響。也不知道是朱子彬找她還是朱強回電話。朱子彬說晚點沒事了會找她,但是她已經沒有了心情,也不想聽他聲音,更不想見他這個人。說愛自己,還把自己住的這幢公寓樓都買下來,為什麼不把家裏的母老虎直接趕走呢?一家四口不是其樂融融嗎?知曉再強,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淩晨一點,電話繼續響著。知曉走到窗戶旁往下麵看,沒有看見車燈亮,沒有車鳴喇叭,沒有人在樓下等她。可是電話一直在響。究竟會是誰,如果是朱子彬,他隻要在樓下按幾下喇叭,自己一定會原諒他,讓他上來,可是沒有。除了電話,什麼也沒有。知曉便去睡了,關掉了手機。
第二天,去明達的學校看他。
他看見知道,非常興奮,一雙手沾滿了顏色,他不停地搓著。
知曉很驚訝地發現,這大半個月不見他,居然不想念他,甚至,差點忘記了他,真是可怕。當初認識時的那種美好的感覺,一點一點在悄悄地流失了。
“我已經找了幾個老同學,我們決定開一家比較藝術化的美術學校,任何年齡層次的人都可以來報名。”明達歡喜地說。
原來這些天在忙這個。
“需要多少資金投入?”知曉問。
“門麵要租五層,大概要十萬一年,要裝修,需要二十萬,還要買一批美術書籍和美術用品,也需要十幾萬,前期運作估計也要一些錢。”
“大概多少?”
“五十萬左右,我們幾個一起湊錢,然後再向銀行貸款。”明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