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平時喜歡去哪裏旅遊?”
“中國。”
“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結伴而行,彼此照應。”
“不必了,你估計也沒有什麼時間去旅遊的,不工作你不會充實。”知曉推辭。
“白小姐,我覺得你我一見如故,不如……”
話沒說完,知曉打斷:“不必了!”
朱強好奇地望著知曉,知曉有些不好意思,“過段時間,我也會很忙。要養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不容易,我得忙工作呢。”
“是的,一個女人養活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大學的時候,有位師姐就懷孕生了個孩子,為了孩子恨不得去買血,最後還是把孩子送人了。”
“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知曉問。
“麻省理工。”
“哇!不簡單。”知曉對他的印象突然間好多了,沒那麼反感了,之前的頹廢的中國商人的形象瞬間也改變了。
“我是福建人,家裏孩子多,我是老五,要吃吃不飽,要穿穿不暖,沒有任何出口,隻有拚命的讀書,我整個童年,最害怕的就是父母會要求我輟學。後來四個哥哥姐姐都失學了,個個都去學做生意,我上中學的時候,家裏的情況就好起來了,他們支助我讀書,後來我申請到麻省理工的獎學金。”
朱強娓娓道來,真是一把辛酸淚。
“我從小就很獨立,工作後更是靠自己拚命,沒有人幫扶,這些年,我的太太非常辛苦地照顧著家裏。她也是個要強的女人,犧牲了自己事業做了全職太太,可能是我太疏忽了,她也需要人的關懷和體貼。她在業餘培訓學校,與一位教舞蹈的男老師產生的了感情。”
朱強頓了頓,掉下淚來。
“我是最後才知道的。我女兒告訴我媽媽和一位叔叔在一起。我白天回家來還撞到一次,她躺在床上,一個男人剛好從浴室出來。我很震驚,但是我很冷靜,我讓他們倆離開了,婚姻後女兒歸我,給了她一筆錢。”
“現在呢?她可有回來看女兒?”知曉好奇地問。
“大概偷偷地看過幾回,但是她不敢出現,我告訴女兒她出國了。其實沒有,她拿著我的錢為那個男人開了一家舞蹈學校,可是卻被他一腳踢掉。現在,她在一家酒店裏做事。”
“真是可憐!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應該在經濟上再支援她,她畢竟是因為你的冷落才落魄成這樣的。”
“是的,我也想過給她一些錢,但是她想回到我身邊是不可能了,我是個保守的男人。”
“嗯,也是情有可原,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知曉問。
“你給了我提示,我是應該盡快找個伴,可以照顧女兒,也可以照顧我。”
“這麼說,有目標了?”知曉問。
“是的。”朱強興奮極了,眼睛裏放著光,他充滿希望地看著知曉。
知曉被看得不好意思。
“白小姐,你也單身?”朱強又再次問到同樣的問題。
“是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是,我是想說,要不我們倆交往一下,你看,我們的際遇相似,都是單親……”
“不,我兒子不是單親,不止不是單親,還有個妹妹,我和他爸爸會在國內團聚,我兒子也會離開美國,去他妹妹的學校寄宿。”知曉一口氣說完,她不想他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