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沒有祝福你?”
“她大概沒有那麼大方,不吵不鬧算是很大的進步了,換作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隨便與誰多說一句話,她會衝上來將對方的臉都抓破。”
“哇!你是妻管炎?”
“不,我自認為我向往自由,所以,很快我就解脫了。”
“和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都沒有什麼自由的。”
“那我寧可與你在一起。”
“死也要在一起嗎?”知曉問。
“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算她把我殺了,讓她留根骨頭給你,放在身邊,我就覺得在陪伴你了。”
明達深情地說,可是知曉卻毛骨悚然。
“我寧可戴著你送給我的項鏈算了,我不喜歡收藏人骨之類的東西。”
明達從上衣口袋裏掏出那條項鏈,又給知曉戴在脖子上,“上次被你扯斷了,現在已經修好了,你看,比以前更好看了。”
“有殘缺的反而更好看?”
“有經曆的最好看!”明達說。
“男人不都喜歡白紙嗎?沒有經曆的女孩才是寶。”
“因人而異吧,或許別人喜歡的我不喜歡。”明達不帶表情地說,“當初她就是一張白紙,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是有什麼用,慢慢的,那張白紙上開始不停地畫滿東西,那是貪婪、欲望、占有……”
“你呢?”
“我的一整張紙上寫滿了絕望兩個字。直到後來遇到了你,你像一塊格橡皮擦,每見你一次,都被你擦掉一些汙垢,我的心靈也淨化了許多。”
“我還有這功能,真是意外。”知曉笑了。
“好女人不止是學校,還是靈丹妙藥。”明達說完這話,羞澀起來了,不好意思地笑著。
“最近你學校怎麼樣?可有生源?”明珠問。
“少兒班還好,勉強為持,我想再開一個成人班,不知道招生有沒有困難。”明達說。
“那好呀!我第一個報名,以免你偷偷給哪位女生畫裸相。”
“當然不會了。”
“其實我有個想法,不如自己出資開家美術培訓學校,你找幾個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合作,為什麼打工。”知曉提出一個建議。
“知曉,我最怕的就是創業,我怕失敗,我這個人,自由慣了……”
“正因為你自由慣了,現在為人做事,你應該感覺到壓抑呀!自己當老板了,不一定要親自上班,你可以抓抓教學質量,輕鬆又自由。”
“投資是一大筆錢。”
“錢不是問題,我幫你想辦法。”
“我當然不會靠女人來籌錢,我雖然窮,也是有骨氣的,我寧可向家中父母伸手,也不會管你要錢。”明達一身傲骨。
“你表弟應該也可以支持你一部分,他兩口子挺有錢的。”知曉說。
“別提了,他們倆又鬧矛盾呢!那個張菲菲都來找我哭了幾次了,以前人長得大大咧咧的,什麼事都自己扛。現在減肥成功了,人也細小了,內心也縮水了,動不動就鬧,一點承受力都沒有了。”明達感歎。
“減肥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