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的驕廣場上。
青衫少年陸咬牙切齒,一把抹去嘴角的血漬,揮拳奮力衝向不遠的黃衣少年。
“宋誌海,我跟你拚了,你宋家有什麼資格成為雙城的霸主,我要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肥碩的黃衣少年宋誌海仰頭狂笑,無比張狂,雙掌旋轉,手上提起一股玄氣化作鋒銳利爪。
身影憑空一閃,掠到陸的身前,迅速扣住後者的雙肩,玄氣一湧而出把對方憑空抓起。
然後,狠狠的摔在遠方,那叫陸的青衫少年直接被摔出幾十米開外。
唰的一聲,滑出很遠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你就是一個廢物,還有臉在我麵前叫囂,你們家就剩你這個垃圾了,我現在就廢了你的手腳。”
“哈哈,讓你一輩子在雙城做乞丐,要你永世不得翻身,老子真想看看,以前高高在上的雙城少主,變成乞丐會是什麼樣子!”
宋誌海口中不停的辱罵,囂張的走過去,瘋狂的暴踢陸。
忽然大腳一抬,狠狠的跺在陸的大腿上。
陸一聲慘叫,大腿似乎被踩斷,險些就要昏迷過去,瘦弱的身子卷縮成一團。
“廢物就是廢物,給你練一百年,我再讓你單手單腳,你一樣打不過我,給我去死吧!”
宋誌海仍未消停,使勁蹂躪陸血淋淋的大腿,良久之後,才滿意把腳挪開。
“以後雙城的霸主就是我家了,留你一條狗命,看我們怎麼把你英明神武的父親推倒吧!”宋誌海飛揚跋扈的狂笑。
陸一隻手捂住不斷湧出血水的大腿,另一隻手憤怒的拍打著廣場上的石板,憤恨與痛苦交織,極盡恥辱。
他努力的抬頭望向廣場中央高大威武的石像,那是他父親偉大的象征。
威嚴而不容侵犯,神聖不可代替。
是紀念他父親鎮壓山海宗,重整雙城而樹立的至尊榮耀。
雙城的人們都承受過著他父親的恩惠榮光,繁華似錦的雙城都是他父親一手建立起來的。
可是,現在陸家的威望已不複存在了。
“宋誌海,我家的沒落全都是你家從中作梗,我要殺了你,為陸家死去的人報仇雪恨。”
陸含淚衝向宋誌海,試圖要和對方同歸於盡。
宋誌海閃身避開,當即一掌拍在陸的心窩上。
陸當場被震飛出去,狼狽的趴在地上,咳出一口鮮血。
這還不算完,宋誌海瞥了一眼殘喘的陸,得意的蹲下來,瞪著白眼,輕蔑道:“你就等著做乞丐吧!”
“待會我就去燒了你家的城府,山商會出麵又怎麼樣,我照樣燒你家的城府,就算你那瘋癲的父親回來了,山海宗的人也不會放過他,現在該我家當道了。”
目送著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宋誌海左晃右晃著肩膀走遠。
陸的心就像被一把刺刀慢慢的刺入胸膛。
眼看著仇人在眼前而不能手刃,那種痛苦是何等的煎熬,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曾經兵強馬壯,實力強盛的陸家一夜之間土崩瓦解了。
“陸家怎麼出了這樣一個廢物,連宋誌海都打不過,真是活該他們陸家沒落了。”
“我之前還以為這子十歲才開口話,必是什麼縱奇才,現在都十四歲了,還是一重的通靈境,原來是一個徹底的廢料,笑死人了。”
“按照修煉的資質來,那些資質稍微正常一點的人,在這個年齡已經達到了四五重的通靈境,像他這樣怎麼能成為雙城的城主呢?”
“可憐陸遠山一世英明,辛辛苦苦從聖武王朝過來鎮壓山海宗,讓我們雙城得以安居樂業,怎麼就生了一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真是氣死人了。”
“想支持陸家都不可能了,當年他父親可是沒少栽培他,你們看看他現在的樣子,爛泥扶不上牆,直叫人心寒啊!”
“像神一樣存在的父親,竟然也會有如此廢的兒子,虎父也會有犬子的時候啊!”
“我還聽了,就是他給他母親喝下了冰蠶毒的,不然以他母親的威望和實力,就算他父親瘋了,也沒人敢動陸家一根寒毛,我看他就是煞孤星。”
雙城廣場上的人們開始議論起來。
承受著全城人們的指指點點和鄙視的目光,陸真恨不得一頭撞在石板上。
但是,他還僅存一絲的意誌指引他,他現在還不能死。
不能讓宋家毀了陸家城府,毀了父親千辛萬苦的心血。
他拖著血淋淋的大腿,忍著劇痛,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過廣場。
走過父親高大如神尊般注目而下的石像,走過父親的陰影。
幾個時辰後,陸終於回到陸家城府,曾經這裏是萬人敬仰的至尊城府。
現在變得黯然失色,失去威嚴和人氣,隻有落寞和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