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寶兒,孫姿彩,菲莉與奧特警司講完她們在島上的經曆走出辦室時,天慢慢地暗了下來。
寶兒一顆心總是懸著,緊緊抓著穀謙一的衣角說:“謙一,你說意大利與這裏的警方真能徹底鏟除瑞斯龐大的黑勢力組織嗎?”
“寶兒,一定要相信警方,不要多想。”穀謙一撐著她無力的身子,勸慰著。
其實寶兒的心還是很不踏實的,畢竟瑞斯所領導的意在利黑手黨曾經是喬爺爺的心血,如果警方真的消滅了意大利哥倫布家族的勢力,那喬爺爺的心血豈不是就毀於一旦,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呢?讓瑞斯放棄自己的感情,這可能嗎?
瑞斯自小就沒有了父母,是喬爺爺把他拉扯大的,他從小就生活在那種黑暗嗜血的環境裏,殺人自然成了他唯一的樂趣,想想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不知為何寶兒心又軟了下來,三年非人的生活令她的膽子變得很小,有時也變是多愁善感,如果一切可以回到六年前,她寧願不去看什麼魔術表演。
她們一行人在一大群警察的護送下坐進了一輛可以容納二十多人的客車,客車在毛裏求斯繁華的街市上呼嘯而過,背後還跟著一輛又一輛警車,給已進入幕色的城市帶來了不安全的氣息。
一條車龍在穿過了一個又一個十字路口後,行駛到了毛裏求斯的郊外。
車裏,寶兒靠在穀謙一的肩頭,望著車窗外的美景,心煩意亂,幾次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吞咽了下去。
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完全落入了穀謙一的眼裏,一隻大手冷不防摟得更緊,好想好想給她一個溫暖而又安全的懷抱。
“寶兒,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吧,別憋在心裏。”
穀謙一體貼入微的話語,給膽怯的寶兒打了一針強心劑,讓她鼓足了勇氣。
“謙一,有一件事一定要和你說,否則我的心就無法安定下來。”她緩緩抬頭,一抹愧疚的眼神正好對上穀謙一深情的雙眸。
“寶兒,說吧,我正聽著呢。”
“我和瑞斯登記了結婚。”寶兒剛說完這幾個字,直視著穀謙一,想要看一下他有何反應。
穀謙一擰著眉頭,愣了許久。
“也就是說我和瑞斯在法律上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寶兒又補充說明著。
“寶兒。”穀謙一終於開了口,“你一定是被瑞斯逼迫的吧,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會怪你的。”
“是的,他用樂樂的性命還有治愈我眼睛為借口,威脅我的他結婚,當時的情況真的一點也沒有辦法。”說到這裏,寶兒的眼睛裏含著熱淚,淚水在眼眶的周圍打著轉,卻一直沒有滑落下來。
窗外,一排排高大的樹一閃而過,寶兒不敢看穀謙一,又將視線落到了窗外,繼續說:“當時我隻想眼睛快點能看得見,隻要能看得見就一定會想到逃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