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雲一臉的希冀,希望從枯竹的口中,得到花的下落。
“什麼?姑娘救我?還有鎖靈弓又是什麼?”
枯竹莫名其妙地問道。
“呃”
寒雲驟然明白了過來,枯竹雖然被收入了鎖靈弓中,卻是根本沒有見過花。
“不知住持是如何逃出那場災變的?”
想了想後,他忍不住問道。
“這是師兄將我和你四師兄帶回來的。”
枯竹一臉深意地看向閉目入定的白眉僧,頓了頓後才回道。
聽了他的話,寒雲終於將目光鎖定在了白眉僧身上。
“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對嗎?”
他定定地注視了老僧許久,才一臉篤定地問道。
老僧連眼皮也沒張開一絲,像塊石頭般漠視了他的話。
“不知師侄所指為何?”
枯竹卻是忍不住問道。
“跟著我的那姑娘去了哪裏?你為何不救她?”
寒雲卻是根本不理枯竹,突然俯下身朝白眉僧歇斯底裏地吼叫起來。
“師侄”
枯竹一臉的尷尬,他實在沒想到寒雲會突然發火。
“快!你個老東西,你再給我裝死,我燒了你這茅屋。”
寒雲一把揪住了白眉僧的領口,凶狠地威脅。
“師侄,使不得啊!”
枯竹大師額頭滲汗,完全不明白寒雲怎麼一見麵就如此抓狂。
“淡定!”
白眉老僧終於半眯開了眼瞼,緩緩地道。
“淡定個屁!”
寒雲一臉囂張地叫道:“花不見了,奶娘也不見了,你定然知道她們的下落,對不對?”
“她還活著?”
白眉老僧驟然睜大雙眼,無盡的鋒銳從眼中射出,直將寒雲逼得蹭蹭蹭後退了數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寒雲被這老僧眼中突然射出的鋒銳激得體內血液驟然沸騰,身上溫度猛然升高,體內的火毒,都快要壓製不住。
他長長吸了口氣,才擰住眉頭問道:“誰?”
白眉老僧沒有話,隻是用嚴厲的目光盯著他,身上的氣息卻是在飛速地收斂。
寒雲看著他的眼睛,心中卻是驟然明白了他指的究竟是誰了。
顯然,白眉僧的不是花,而是奶娘。
“你識得奶娘?”
寒雲一臉古怪地問道
老僧依舊沒有話,反而是重新恢複了平靜。
但寒雲卻是再次從他的態度間得到了答案。
眼前的這老僧,與奶娘乃是舊識。
那麼自己的身世,顯然他也知道。
想到這裏,寒雲再次覺得血流加速,心跳加快。
“我是誰?”
他死死地盯著老僧,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才緩緩開口問道。
白眉老僧看著他殷切的神情,微微轉過頭,朝枯竹大師點了點頭。
“師侄,關於你的身世,老衲倒也略知一二。”
枯竹緩緩開口道。
“嗯?”
寒雲扭過頭,一臉狐疑地看著枯竹。
“可惜了,九年前,因寒大將軍一案,吏部尚書韓子言在朝堂上公然為大將軍鳴怨,引來了滅門之禍。”
“你的意思我是寒大將軍遺孤?”
寒雲才出現在血月大陸上的時候,就曾聽吳宇提過這寒大將軍案,但一直以來他都沒時間去細細打探這個案件的種種。
不過當時吳宇就提醒他,這“寒”乃國姓,當世隻有寒大將軍一家,可與國同姓。
如今看來他的身份還真是與寒大將軍有關。
不過,枯竹大師卻是一臉尷尬地看著他問道:“為何你會認為自己是寒大將軍遺孤?”
“不是嗎?”
寒雲有些奇怪地問道。
“自然不是,先前我了,吏部尚書韓子言,被滿門誅殺。”
“你的意思是?”
“不錯,你正是那韓尚書在這世上僅存的遺孤。”
枯竹一臉篤定地道。
“住持為何如此篤定?”
“因為你剛剛那幾乎要失控了的體溫。”
“嗯?這是為何?”
寒雲完全轉過了身,一臉警惕地問道。
“你這身上,可是有一股無名火毒,一旦爆發,就像是浴火焚身一般痛楚難忍?”
枯竹盯著他的雙眼,嚴肅地問道。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