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瘦子達宏奚被問流這樣的態度激得臉上一紅,想要發火卻又不知從何發起,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適從。
“哼哼!既如此,貧僧還真要闖闖這所謂的龍潭虎穴。”
胖頭陀藝高權大,冷笑聲中,徑直朝山門走去。
莫不凡和達宏奚對視一眼,也鼓起胸膛跟了上去。
進了山門,這三人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就像是完全對他三人不防備一般。
於是三人又沉默了半晌,才麵麵相覷地向著山腰處行去。
一路上既沒有什麼機關暗器,也沒有什麼人來阻攔。
不一刻,三人已徑直走到了山梁上的那排茅屋前。
上梁上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櫻
在三饒感知裏,也沒有任何危險存在。
但正是如此平和的環境,反而讓三大高手警覺了起來。
三人均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咳!”
問流三人從後方的石道上跟了上來,故意咳嗽道:“三位,枯竹大師早已猜到今日有故人來訪,是以讓我等悉心招待。”
“哼哼!那老東西果然沒死。”
胖頭陀麵色微變,一臉冷笑地道。
“師兄還未遭譴,我與師父不敢先亡。”
一聲清朗的話聲中,鍾風身上綁了一根鐵繩,緩緩從正前方的茅屋中走了出來。
“老四......”
胖頭陀臉上的肥肉微微一顫,盯著鍾風的眼中寒芒乍現。
“昨夜有七大歸元境強者前來挑釁,想必三位師兄都在其中吧?”
鍾風更不答話,冷冷地盯著三人問道。
“師弟何出此言?”
莫不凡不禁開口問道。
“貧僧雖笨,卻也知道這下強者就那麼些位,既然北荒和苗疆已去其三,那麼剩下的四位,都該是我大月強者才對。”
鍾風意味深長地看著三人道。
“據師兄所知,現如今像師弟這般在一年之內突破了歸元的便有十餘人,所以師弟還是慎言的好。”
莫不凡一臉嚴肅地回道。
“哦?何時歸元境也變得如此爛大街了?”
鍾風冷冷笑道。
“自去年離火墓爆炸,下修士迎來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是以強者輩出實在不算什麼稀奇事。”
莫不凡看著鍾風嗬嗬一笑道:“我看師弟是閉關太久,都與世隔絕了。”
所以寒雲站在馥鬱的芬芳中,靜靜地等待著。
這一片禦花園被打理得極為精細,每一株花草都被精心養護,雖還未立春,卻早已是滿園春色。
隻是花園中不時有一股寒氣襲來,也不知如此寒涼的環境中,為何還會有如此生機勃勃的花草。
感知了片刻,寒雲便發現那寒氣是從花園深處散發出來,而令他心頭詫異的是,那懸浮在丹田上的月牙此時竟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那裏有什麼材地寶?”
寒雲心中暗暗猜測,腳步也忍不住向那裏走了兩步。
“且慢,我還是再等片刻再。”
寒雲心中警醒,收回了邁出的右腿。
然後他收攝心神,佇立在一簇青翠欲滴的葡萄藤下,靜靜地等待著太後駕臨。
可是等了許久,太後的行在都沒有出現。
甚至花園裏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櫻
“果然是想害饒套路麼?”
寒雲微微搖頭歎道:“一切想要害饒陰謀,都是將人全部支走開始的。”
“你覺得誰要害你?”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突兀至極地從陰影裏的假山後傳了出來。
那饒聲音裏充滿了莞爾的笑意,似乎是被寒雲逗樂了。
寒雲被嚇了一跳,後退幾步才凝神望去。
一個婦人緩緩從假山後轉了出來。
與想象中皇宮內錦衣玉食的景象不同,這婦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手中拎著一支葫蘆瓢,竟像一個花匠。
但她的樣貌偏偏生得極美,即便是一身打滿補丁的農裝,也不能掩住她超然的風華。
她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株盛開在淤泥中的荷花,雖已是即將凋謝的年紀,仍有觸動人心的豔麗,能吸引世間所有男子的注意。
隻是她的嘴唇,顯得有些單薄,總讓寒雲生出些許涼薄的味道來。
“太......太後?”
寒雲有些遲疑地問道。
“普之下,敢如此無禮注視我的,你還是第一人。”
那女子微微一笑,頗有些調侃地道。
她這一笑,禦花園中就像是吹過了一陣春風,滿園的花香都被吹拂得更加濃鬱,連那花園深處傳來的寒氣,都像是被逼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