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煩憂。”
“哈哈哈。”
“哈哈哈。”
男子笑著,再次痛飲一口,仿似要將昨日之事,今日之事完全遺忘一樣。
林戰看到此處,不免從車上下來,加快步伐,內心深處,一陣陣的觸動。
這男子他認了出來,是葉重的三兒子,名叫葉海,他是葉以晴的父親。葉海在葉家排行老三,是最的一位,膝下,隻有葉以晴一個女兒,並沒有兒子。
以至於,葉家的財產,幾乎與他擦肩而過。
林戰被葉重收留,過繼到了葉海的名下做兒子,這葉海夫婦雖以前對林戰嘲諷辱罵。但,不得不的事實,若非葉海夫妻,他在葉家活不到十六歲。
林戰大步走了過去。
這時。
他開口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一句話落下。
正在門口搖晃不絕,大口喝酒的葉海當即轉過身子,低喝道。
“你這子好沒禮貌,老子正在此借酒消愁,你卻什麼舉杯消愁愁更愁,你這不是在涼我心嗎?”
葉海話畢。
當此番目光落於林戰身上,他卻是一怔。
手中二鍋頭酒瓶,鏘然落地。
嘩啦!
清脆的聲音傳來,酒瓶碎裂,酒水灑了一地。
葉海看著麵前那人,腦海中湧現出那人,一幕一幕的回憶,讓他瞬間驚醒。
風四起。
大風如蛇。
……
“你……你回來了?”
葉海怔然道。
麵前的男人,身材魁梧,英姿颯爽,和七年前骨瘦如柴的兒,已發生翻覆地的變化。
林戰望著葉海。
葉海因膝下無兒子,妻子韓氏又無法再生,所以內中苦悶無從訴,時常借酒消愁。
雖曾經的他時常醉酒之後打罵自己。
但不得不的是,林戰念書、在葉家穿衣吃飯,也都是葉海提供的。
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尤其是十年的養育之恩。
“雖不是你的親兒子,但一日為父,終生為父。父親,你喝酒的毛病,還是沒有改變。”林戰微微一笑。
“兔崽子。”
葉海不由暴怒一聲。
他的拳頭猛然攥起,朝林戰打了過去。
林戰不躲不閃。
但葉海的重拳,在落到他麵前的時候停了下來。
林戰道:“我了,你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喝醉酒以後,動手打我。”
葉海怔然,拳頭便收了回去。
“你他媽長大了,老子已經打不過你了。你當初離家出走七年,我們都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想不到,我還能夠再見到你。”
葉海擦了一把滿是胡渣的嘴。
林戰道:“不管怎麼,我們,也還是父子。
“不是了,你不是我葉海的兒子。”葉海果斷回絕道。
林戰笑而不語。
但就在此時。
幾輛豪車從遠處駛來,停在莊園之外。車上,下來幾個雍容華貴之人,大步走進葉家。
葉海看到此處,臉色極為難看。
“海。”
叫聲響起。
一個中年婦女從葉家院子裏急忙走出,這婦女年約五十歲的樣子,步履充滿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