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兄弟,打狗也要看主人嘛,你把我的小弟們打的這麼慘,讓我很難堪啊。”光頭大漢一邊笑著一邊把扛在肩上的人扔在了地上。
王嶺向地上看去,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人正是石老板,他雖然滿身傷痕,好在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
入侵者的老大本想用石老板做人質,好讓對方立馬停手,進行談判,自己這邊可以給對方留條生路,隻要用物資來交換就可以。
可眼前的年輕人看到同伴被俘,眼中沒有任何驚慌和不安,似乎沒有任何要進行交涉的態度。
他甚至把腳踩在老許的臉上,略帶挑釁式的在老許臉上碾了幾下。
一向愛惜自己臉龐的老許自然難以忍受這樣的屈辱,可是雙手雙腳被王嶺打斷,除了嚎叫幾聲他也做不出別的事了。
忽然王嶺取開腳蹲了下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沒有人樣的老許:“我記得你,病毒爆發的那天,在操場上你扶過吳瓊。”
老許側著臉怯怯的看向王嶺,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是哪隻手扶的呢,你還記得嗎?”王嶺自言自語式的說著,有些神經質,不像是在等待對方的回答。
“我好好想一想,左手?還是右手?”王嶺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摸向腰後,像是在仔細回想這件事。
“奧,對了,想起來了,好像是用兩隻手扶的。”王嶺對自己回憶起過往的事感到有些開心,可一轉眼又陰沉著臉吼道:“所以你的兩隻髒手碰過吳瓊是吧,你這狗娘養的東西。”
“謔!!!”
王嶺一聲大喝,從腰後抽出一把三指寬的短柄砍刀,砍刀在燈光的照映下劃出兩道寒光。老許開始還沒來得及反應,片刻後隻覺得手腕傳來痛感,抬起手臂來看時,發現自己的兩個手掌已然留在了甲板上,斷腕處不斷噴湧著猩紅的血液。
在老許撕心裂肺的淒慘哀嚎中,光頭大漢身後的幾個小弟被嚇得哆嗦起來,戰戰兢兢,手裏的槍也有些拿不穩。
光頭老大看到王嶺的行為頗為驚訝,那不像十七八歲少年能做出的事,看來不能輕視對手。
把槍丟給身後的小弟後,光頭赤手空拳向王嶺走去:“小夥子有點意思,我居然有些興奮起來了。”
王嶺也站起身子,提著刀向對方走去,冬日的寒風刮在湖麵,帶著刺骨的涼意從眾人身上掠過,王嶺的頭發也在寒風中飄舞起來。
隨著兩人的距離漸近,兩人的步伐由慢走轉為疾跑,一瞬間便短兵相接。
王嶺揮舞著手中的短刀,雖然沒有任何章法,卻淩厲非常,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相比之下赤手空拳的光頭則顯得被動了許多,一直在左躲右閃,躲避王嶺的攻擊。
但他一米九五的個頭絲毫不顯遲緩,總能在王嶺手中的短刀快要接觸到自己時勉強閃過。
接連攻擊了幾十次後王嶺的攻擊速度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口中哈出的白氣也是越來越濃重。
他的體質本身十分一般,在注射藥劑後倒是增強了不少,奈何本身底子差,經過長時間的戰鬥消耗,此刻已經有些乏力了。
“小心點,這家夥不是普通人。”躺在地上的石老板掙紮起來,提醒王嶺不要小看對手。
石老板話音剛落,光頭便咧嘴興奮的笑著,麵容猙獰了起來。抓住王嶺正準備舉刀揮砍的間隙,一個交叉步瞬間來到了王嶺的麵前。
“什麼!!??”王嶺看到對方突然爆發起驚人的速度,波瀾不驚的雙眼中也不禁生出了驚訝。
他的腦子清楚的意識到要立刻和對方保持距離,奈何肌肉反應卻遠遠跟不上,被光頭一個剛猛的衝掌擊出數米遠,把甲板上的護欄都撞的彎扭。
普通刀槍都無法傷害到的王嶺竟被光頭的一掌打的心潮翻滾,險些嘔吐起來。
打起精神調整了一番呼吸後,王嶺咬著牙關看向光頭,正如石老板所說,這個家夥果然不是等閑之輩,不然那麼一夥逞凶鬥狠的惡棍也不會尊他為老大。
對方赤手空拳與自己搏鬥,手握短刀的王嶺竟然還占不到一絲便宜,被光頭掌擊的腹部時不時傳來絞痛感,讓王嶺不得不改變策略,避免和光頭正麵衝突。。
看到對方準備再一次向自己攻來,王嶺在擺出防備架勢的同時用眼睛快速的掃了一遍周圍的環境,散落在地的槍械映入眼簾。
王嶺決定速戰速決,否則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