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是代維離間他們二人的手段。
不過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代維並未邀請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前去就坐,就在二人思索著該怎麼拒絕代維待會的相邀時,地麵上浮起了一股黑氣,而後土地凸鼓,一個埋著腦袋的人從地底鑽了出來。
“祖魔!”
這個神秘出現的人衝代維行了一禮,而後坐到了代維對麵的凳子上,從儲物袋中將一大袋子的東西倒在了圓桌上,開始仔細的擺弄。
方鏡月和曾除取都與此人有過交道,是以看到此人的麵容時當即就認了出來。
“錢駿馳。”曾除取朝著坐在代維對麵的人喊了一句。
錢駿馳起身站立,腳下泥土翻湧,讓他憑空高了三尺,雖然依舊埋著腦袋,但借著居高臨下的視線還是看到了曾除取和方鏡月。
“祖魔,我去見見故人。”
錢駿馳衝代維行了一禮,而後在桌上翻撿了一會,從中選出了兩樣東西拿在手裏,借著翻滾的泥土來到方鏡月和曾除取的麵前。
“世界真是奇妙,沒想到我們這一屆的聖師前三甲都與祖魔產生了交集,方師姐在迫害新人聖師上還真是不遺餘力。”
“師弟冤枉我了,我怎麼有那麼大膽子敢迫害聖師。”
“是與不是不重要,一些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錢駿馳將手中的一條塑料蛇丟向方鏡月,“這個禮物送給師姐了。”
塑料蛇並無攻擊力,但那軟綿綿冰冷冷的身子落到方鏡月手中時依舊令她感到不適,一種本能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可是她又不敢將接到手中的塑料蛇丟棄,隻能拿在手中盡量地維持住臉上的體麵。
而後她衝錢駿馳行了一禮,道了謝後,迅速地將塑料蛇收進了儲物袋中。
錢駿馳又看了她一眼,這才將目光望向曾除取,將手中另外一物遞了過去,“曾師兄,好久不見,你對祖魔充滿了親近,又被祖魔所認可,有想過成為魔類嗎?”
“這些話是代師兄讓你的?”
“不是,但是我有權利為義兄推薦適合的魔。”
錢駿馳的話的理所當然,就像是在規勸一個最親切的朋友,為他謀劃更加美好光明的未來,可是曾除取卻不那麼想,他與錢駿馳本就有矛盾,在以前一起競爭聖師第一名的時候就已經結下,而且這個矛盾經過時間發酵後,非但沒有消減,反而越發尖銳。
所以,對於錢駿馳的話他是萬萬不相信的,沒有人會這麼好心為一個敵人去謀劃更好的未來。
隻是,此刻有著代維在場,他有不能恨直接的拒絕,隻好委婉道:“我暫時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等我哪想好會與代師兄提的。”
“真是可惜了,送上門的好機會你不知道珍惜,”錢駿馳一臉的惋惜,而後又用趾高氣昂的語氣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成為魔類——那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一個玩意罷了,不用對我感恩戴德。”
他笑看著被曾除取緊緊握在手裏的那顆珠子,從曾除取的態度來看,他對這顆珠子很珍愛。
也對,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錢駿馳有著一個地底國度可以作為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