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我放心。”曼琉璃急忙解釋道,“我在想,以血為結界這麼厲害的法術,如果我會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找個地方把輕舟藏起來。”
澗凡臻一副此話當真的表情,掃著曼琉璃。
曼琉璃緊緊抱著懷中輕舟,尷尬。
“跟我來。”澗凡臻突然起身,對曼琉璃道。
“夜裏危險,明也可以……”
不等曼琉璃講完,澗凡臻轉身出了結界,曼琉璃無可奈何隻好跟上。
“九皋和你在此講過什麼?”
倆人來到了剛剛她與九皋講話的地方。
“沒什麼……”
澗凡臻又道:“九皋不喜與人交談,若是講過一些事情,無論你接受與否,是因為她已視你為知己。”
“嗯。”
曼琉璃抬起眼眸看著她眼前的這位少年,心中黯然:他知道,自狌林他便全知道,他不講,是因為一邊是愛一邊是世交的顧慮。
“無論習什麼最忌心神不寧。”
曼琉璃回過神來,笑道:“來吧,我準備好了。至今,我還是覺的我應該什麼都會,隻不過忘了。”
澗凡臻無奈的搖搖頭,剛想提劍劃破掌心,曼琉璃急忙抓住他,“和我講講怎麼用就好,你不要再自殘了,太浪費。”
曼琉璃見澗凡臻不應話,視線在自己的手上,便急忙鬆了手,“對不起對不起,習慣了習慣了。”
“習慣?”
曼琉璃頂著澗凡臻冷冽的目光,講道:“都怪家兄驕縱於我。”
澗凡臻可從沒有聽過曼家有長子,但一想到她講的那些事情,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曼琉璃又道:“趁著此處暫時安全,我快點學完我們快點回去。不然讓人發現咱倆單獨出來,惹人猜忌,不好。”
她仍在避嫌。
澗凡臻深吸了一口氣,“與縛心鎖同理。”
“與縛心鎖同理?”曼琉璃琢磨道,“難不成也是心尖血?”
澗凡臻留曼琉璃在原地琢磨,他有點想不通,自己到底是那一點入不了她的眼。
“澗凡臻澗凡臻。”曼琉璃追上去,“今謝謝你啊,水那麼涼,你還下去救我,晚上又教我新的術法,謝謝你呀。”
“嗯。”
曼琉璃仍在碎碎念“與縛心鎖同理”這句話。
“為何不借機葬身河底,了卻心願。”澗凡臻又突然開口。
曼琉璃一怔,原來他是覺的自己還想尋死。
“哈哈……”曼琉璃故作神秘道,“本姐就算死也要死的漂亮點,那麼黑的水那麼醜的水妖,萬一把我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那青龍潭呢?”澗凡臻打斷她道,“潭中的龍,可不遜於此。”
“到時候再唄。”
“也好。”
今晚曼琉璃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夢見又去了輪回道,他的家人站在她對麵左側,他這裏的朋友站在她對麵右側。
他們聲音側次不齊的大聲問她,留下還是回家。
場景又猛的轉,轉到一個深不可見底的大湖,他們又大聲問她,留下還是回家……
曼琉璃答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死在這裏吧!”澗凡臻暴怒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曼琉璃驚恐回頭,澗凡臻手中的長劍已刺入她的身中。
曼琉璃猛的睜開眼,陽光打進她的眼,下意識抬起手遮住眼睛。
“琉璃,醒了。”曼葉青上前問道,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講道,“昨夜你發了高燒,許是落水的緣故,好在今日燒退了。”
曼琉璃拍了拍臉,心念道:昨夜我沒覺得我怎麼樣啊……
“快來。”段澤洋喊著眾人。
“怎麼了?”
段澤洋指著地上的蟲蚊道:“醒時,發覺結界上粘了蚊蟲,便順著結界走了一圈,發現地上全都是。”
曼琉璃覺得眼熟:“怎麼感覺和上次叮輕舟的一模一樣。”
“這些蚊蟲從那裏來?”曼葉青心有不安。
金九皋上前看了一眼道:“就算是從前方來,難道這山我們就不出去了嗎?”
“澤洋,可有帶驅蟲蚊的東西?”杜文昆見金九皋語氣不對,趕忙扯開話題。
段澤洋搖搖頭,“來慚愧,總覺的藥裏缺了什麼。”
“我們走吧。”澗凡臻收了結界。
曼琉璃回頭看了看地上蟲蚊,心中驚訝道:如果這玩意沒有變異,應該挺好對付吧……
“琉璃,跟上。”曼葉青見她還楞在原地。
“來了。”
曼琉璃心中又念道:這地方這深山裏,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變異不應該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