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
“澗凡臻!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曼琉璃加快了腳步,澗凡臻定定的站著。
恍惚間,澗凡臻覺得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原來以前,往前一直走不回頭的是自己。
澗凡臻忽回神想起曼琉璃離去時,情緒不對,他怕她出亂子,他不能不管她。
知許堂裏的氣氛,比以往更加嚴肅,靜得嚇人。而裏麵的諸位先生眾弟子,像是故意在等她來。
曼琉璃急步走進來,“為什麼不讓我走?”
伯賽:“不該亂了規矩,應先見過各位先生。”
曼琉璃淡淡環顧了一圈眾人,平靜道:“你這是要我尊重你們嗎?不過從青龍潭回來的曼琉璃,可遵守不了你們這三叩九拜的規矩。”
“放肆!你怎敢亂了規矩!”
“我亂了規矩?那我就好好和你們,到底是誰亂了規矩。
昨日有多少人差點死在試煉場上,你們知道嗎。開場前講的清楚,試煉點到為止即可。
可是呢,如果真的適可而止,煜鳴珂金九皋會受重傷臥床不起嗎?”
“你!”
“規矩都是你們定的,你們為人師表,就應率先遵守。既然你們都做不到,憑什麼要讓我來做。”
“曼家琉璃,大膽!”伯賽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而曼琉璃腰間雲漓彩扇早已震動生流紋。
伯賽大怒道:“試煉動用高級術法,已壞規定,如今再大鬧知許堂,實在不可饒恕!”
“呼!”一聲,雲漓彩扇跳出曼琉璃腰間,發著漆紅光束護在她麵前。
突然一位宋氏先生站出來,怒道:“絞了她的扇,把她關起來,知許堂容不得她胡鬧,如雲院眾弟子……”
“誰敢動我徒兒!”
“噔!”一股輕靈之氣衝進來,眾人皆驚!
徒兒?
忽見一位眉峰淩厲、雙目湛湛有神、身穿與禦風行相似無二長衣、氣質盡顯尊貴的老者,手握星雲交彙的權杖,緩緩走進來。
“鄭廚娘?”“星雲長老?”
在坐上的伯賽驚到,手心裏不自覺出了汗。
鄭星雲自退位以來,一直隱居在如雲院,再也沒問過世間萬事。
月圓日那,她會前來替曼琉璃話,伯賽就已經覺的奇怪,後又見禦風行衣,伯賽心中更疑惑重重。
伯賽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走下來行禮,“星雲長老。”
鄭星雲氣勢不輸當年,緩緩走向院長之位,大撩衣擺,穩穩落座。
眾人見她落座,急忙全部起身行禮,“星雲長老。”
曼琉璃就愣愣的站在那,與彎腰行禮的眾人相比,她格外突出。
半響,鄭星雲冷冷開口道:“剛剛是那位先生,要絞了我徒兒的扇,還要把她關起來。”
那位宋先生趕忙站出來:“星雲長老。”
鄭星雲直盯著他道:“我為給我徒兒找把好法器,可廢了我不少力,豈是他人絞走就絞走的。”
那位宋先生汗如雨下,顫道:“學生不敢。”
“不敢?世人皆知,雲漓彩扇認主,若非要易主,需要拿先主以血祭它。所以你這是要絞扇還是要絞殺我徒兒。”
“星雲長老,學生不敢學生不敢。”
氣氛凝固,眾人害怕不敢抬頭。
“星雲長老,有些誤會。”伯賽急忙道,“方才琉璃是有些不合知許堂規矩,出言過於狂妄,所以學生才……”
“伯賽。”鄭星雲話鋒轉急。
“學生在。”
鄭星雲:“試煉日之事,我問你,我徒兒所言是否屬實。”
“這……”伯賽喉結略動,突然撩起衣擺跪在地上:“學生未擔起其位之責,該罰。”
“好。我再問你,即是點到為止,為何不喊停,任憑戰鼓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