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看,《世奇異錄》竟也被藏在其中。”
“竟也會收藏各家家訓。”
“請爹爹娘親放心,咱家家訓也一定可以收進靜修室中。”
“伯賽先生來了。”有人喊著,“是伯賽先生。”
伯賽站在大廳中央,向眾人行禮,笑道:“琴棋書畫,請各世家隨意。”
伯賽話音剛落。
“我要和琉璃姐姐切磋《鳥嬉風》圖。”是金令儀。
隨即眾人齊刷刷的在找曼琉璃在哪裏,看她敢不敢出來應著。
曼琉璃盯著金令儀,心中不免驚疑:鳥什麼圖?還有木棍早就不知道被我扔到哪裏去了,怎麼畫?”
“琉璃姐姐我看到你了。《鳥嬉風》畫不來嗎,我們可以換個,畫什麼姐姐隨意提。”金令儀再次開口。
所有人又都在等曼琉璃回應。
“令儀姑娘。”澗凡臻向前一步擋住曼琉璃道,“雖然琉璃現在她可以站在我們麵前,和我們正常交流。
但實則還是病著的,這一點相信令儀姑娘是聽過的,琉璃現在不識人不記事。《鳥嬉風》又怎會記得呢。
不如,我與令儀姑娘切……”
“好,我和你畫。”曼琉璃站出來,對上金令儀不屑的眼神。
關鍵時刻,她還是想的很清楚的。依照金家姐妹的表現,自己定是讓金令儀記上了。
若是不比較一場,金令儀必不會善罷甘休。如此一來,她就無法及時脫身趕去百草堂解除牽製術。
曼琉璃又轉身,對曼瀏江講道:“爹爹,先和您道歉,但琉璃會盡力的。”
曼瀏江:“無事,去吧。”
自信的根源是來自父母。
金令儀繞過眾人,走到曼琉璃麵前,笑裏藏著輕蔑:“琉璃姐姐,《鳥嬉風》圖世上僅此一副,已被我爹爹收了起來。
這麼好的一幅畫,沒想到姐姐沒見過,不過沒關係,我給姐姐形容。”
“不用了。”曼琉璃打斷道,她的腦海中早就浮現出了一副《雙龍戲珠》,“我們就這樣畫就好了,我還有事,時間緊迫。”
“你!”
“走吧,你找間書屋。”
金令儀研墨的時候,曼琉璃在硯墨。
金令儀開始作畫的時候,她還在硯墨。
金令儀畫到一半的時候,她仍在硯墨。
人群中又開始聲嘀咕起來。
“我真替這曼琉璃著急,她到是快些畫呀。”
“世上哪有空穴來風之事,坊間傳聞又怎麼會無故流傳。這曼家琉璃,是真的廢了。”
“以前風光無限,如今……,唉,世事無常啊。”
金令儀快要收筆時,曼琉璃才剛剛開始。
“琉璃姐姐,我作好了,你……”金令儀已經驚到不出話。
“我也好了。”曼琉璃不緊不慢放筆。
“這……這也……”前來圍觀的人看著曼琉璃的畫,開始議論紛紛,“這是畫的……”
“曼琉璃!”金令儀再也忍不住,“你竟敢消遣我!”
曼琉璃無所謂道:“令儀妹妹,你的那個什麼戲……戲風,姐姐實在是沒見過。
更何況你還,世上就這麼一副,還被收了起來。我畫成這樣真的已經是盡全力了。”
眾人看金令儀的畫,栩栩如生,大鳥身上的羽毛似在翩翩起舞,完全抓住了整副畫的精髓。
《鳥嬉風》是如雲院先輩星雲長老入榣山時,忽見五彩瑞鳥攜大大各種各類的鳥兒在雲端起舞,逍遙自在,更似有不問世間萬事之意。
星雲長老回來後,久久不能忘懷,便連夜作了一幅鳥嬉風,作為紀念。
反觀曼琉璃的畫,倒不如成是幼兒園朋友的簡筆畫。
三角形做了個嘴巴,圓形做了頭,圓裏還有一點是它的眼睛。用橢圓形畫了個身子,平行四邊形是它的翅膀。又大手一揮來了幾筆飄逸的尾巴。
“曼琉璃,我好歹喊你一聲姐姐,你怎敢……”金令儀大怒。
她看著曼琉璃一臉無辜的樣子,隨後又冷笑道,“是啊,您可是回生的人,怎麼會做些我們這些常人做的事呢。”
“令儀!”金九皋出來嗬斥道。
“嗬,姐姐我的不對嗎,你也不是這樣起她。”金令儀仍然是不屑,“我還以為琉璃姐姐恢複的已經很好了,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曼琉璃不氣,反而想到:沒想到這金令儀被金家寵成這樣,大庭廣眾下就敢和九皋頂嘴,要是在家裏,還不得……。
“好了。”金家家主金兆昌終於出來了,“令儀還不給你琉璃姐姐道歉。
你阿姐與你琉璃一同在如雲院修習,你在這胡言亂語,知不知錯。”
金令儀藏起了眼底輕蔑,撒嬌道:“爹爹,您別生氣,我這就給琉璃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