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堅毅帶有狂喜,喊道:“麵兄,接住。”
話音剛落,紅絲似箭穿進麵具人的身體裏。
麵具人忍住撞擊,用了十足力才使自己站住沒有向後退,藏在麵具中的表情開始凝重,心中不禁想道:“怎會有殺意。”
而曼琉璃見成功,已經開始歡呼雀躍。
麵具人見她高興,心中也作罷。
“試一試。”麵具人走到她麵前。
“試……可……”曼琉璃是真怕傷了他,再加上如雲院全院試煉牽製術那,傷者過半,曼琉璃實在不敢動手。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麵具人安慰道,“若是在試煉日當,你也這般仁慈,勝負可想而知。”
“我……”
“動手。”
曼琉璃緊緊握住她的折扇,滿是猶豫,不敢。
“動手!”麵具人低吼道,“想出如雲院,就趕快!”
曼琉璃抬起頭,一雙紅眼抵上他的眸,手握折扇慢慢伸出手,與胸口齊平。
“得罪了。”
話音剛落,曼琉璃隨即用力一揮手,麵具人騰空而起,狠狠甩向一棵樹。
雲漓彩扇感知主人用意,掙脫手掌禁錮,猛的自主撐開扇麵,扇骨化短劍,向麵具人方向衝去。
而曼琉璃竟也跟著雲漓彩扇行動起來,動作行如流水,一氣嗬成,追上折扇,輕握手中,直指麵具人眉心。
曼琉璃自然不見麵具人藏在麵具裏的邪魅一笑。
曼琉璃來勢洶洶,麵具人迅速喚出自己佩劍,急速起身,回擋。
佩劍與折扇相撞,曼琉璃向後退去半尺。
麵具人不等曼琉璃站穩,提劍向曼琉璃刺去。
雲漓彩扇掙脫,護主。
兩靈器相鬥,磨出火星四射。
曼琉璃趁機站穩,把折扇喚回手中。
折扇一到手中,牽製術再起,麵具人隨即感到錐心之痛,動作慢掉半拍。
曼琉璃抓住時機,一躍而起,向麵具人衝去,準備一劍穿喉。
離麵具人近了些,聽他大聲喊道:“製敵不可心軟,否則傷死就是你!”隨後,閉眼準備被曼琉璃逐出夢境。
半響,再無動靜。
麵具人不解睜眼,發現曼琉璃正站在他麵前,用衣袖正在擦拭她的折扇。
曼琉璃見麵具人起身,漫不經心問道:“牽製術怎麼解?”
“為何停手?”麵具人生氣反問道。
曼琉璃:“一開場,本就不公平,不是嗎?”
麵具人:“你覺不公平?難道試煉場上你覺不公平,就要打斷試煉嗎?”
曼琉璃不惱怒,反而擔心他:“你受傷沒有?在這裏受傷,回到現實會不會受到影響?”
麵具人不理她。
曼琉璃心翼翼又繼續道:“我剛剛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折扇一握在手中,就感覺有人在帶著我打鬥。
我剛在想如何反擊,下一秒它就帶著我……”
“你回吧。”麵具人打斷她道,“想好如何解除再來。”
“別,我們現在解……”“啊!”
曼琉璃從桌子上摔下來,磕到腦門。剛起身,瞬間感覺腰酸背痛,骨頭像是散了架。
順勢正好看見折扇上的流紋在淡化。
曼琉璃把它拿過來,恐懼早已全無,此時更像是養了隻寵物:“今辛苦了。”
曼琉璃望了望窗外,自言自語道:“還真是白黑夜不分了,白息,黑夜作,這樣下去我就要成一隻貓頭鷹了。”
曼琉璃躺在地上,開始唉聲歎氣:“學好解術再進,好難為人啊。我找誰試術……
不行不行,我這是在想什麼。怎麼可以找人試術,麵條兄我都不知道怎麼解,不知道怎麼解,找一百個也沒用。”
曼琉璃從桌上摸過她記得筆記,反反複複看了十幾次,她才確信,在解術那一行裏,確確實實就一個字:解。
“唉,一個解字也挺好的。”曼琉璃開始自己勸解自己,“總比一個然字好,唉。”
曼琉璃翻過來覆過去,焦躁不安:“扇兒啊,我的命好苦啊。在我們那裏,做實驗起碼還有儀器,甚至還有白鼠,你看看這裏……”
“白鼠?”曼琉璃猛然起身,“老鼠!沒有白鼠,我還不能有隻老鼠嘛。”
曼琉璃想通,欣喜萬分,從桌子上抓起她的折扇,高興道:“走,咱捉老鼠去。”
大半夜,曼琉璃盤著個腿,拖著個臉,靠在通頂神像身後:“唉,扇兒啊,為什麼,為什麼連隻老鼠也沒有。
沒有老鼠,給我隻蟑螂也行,沒有蟑螂隨便給我個能動的也行啊。扇兒啊,我的命好……”
“動的?”
“動的。”
曼琉璃嘴角開始上翹。壞笑著,轉頭看向一直在蹭自己衣擺的雲漓彩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