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道以為她提的是在曼府時候的事,在曼府時,他一搭她的手,便知此人靈修全無。
千元道搖搖頭:“沒有。難道琉璃……”
“沒有。”曼琉璃不能實話,也不知該怎麼,要自己又有縛心鎖了,是北澗曼琉璃給的,還是已經死了的北澗曼琉璃。
誰會信,沒人會信。就算有人信了她的話,她該怎麼解釋她是誰,她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肯定又被人成胡言亂語,輕則當成瘋子,重則就會被人成,她是山裏的妖怪成了精,奪了北澗曼琉璃的命,然後被活活燒死。
曼琉璃隨即扯出了狌林的事講於千元道聽。
千元道一聽完,先向段澤洋看去,他怎也沒有想到段澤洋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與他們碰上,急忙問:“澤洋,你有沒有受傷?”
段澤洋笑道:“師父,澤洋好的很。”
千元道寬心的點了點頭。
曼琉璃見蒙混過去,鬆了口氣,又:“多謝老師了,我今下午就去朱先生那詢問修養靈袋的事。”
著站起來,心想著終於能回去睡覺了,然後規矩規矩向千元道行了禮:“琉璃先走了,等老師授課時再見。”
澗凡臻段澤洋正吃驚曼琉璃舉動。
曼葉青見曼琉璃要走,就診的位置騰了出來,連忙起身拉過視線一直曼琉璃身上的澗凡臻,焦急道:“千醫師,您看凡臻哥哥的傷礙不礙事?”
段澤洋來不及製止,曼葉青已經撩開了澗凡臻的袖子,澗凡臻手腕上的傷盡露在大家眼前。
雖澗凡臻及時蓋住,但千元道一眼便知那是什麼。
曼琉璃驚住,一條又一條的血痕那是什麼。
段澤洋懊悔不已,他怎不事先曼葉青講好,涯邊控飛術有謎,需要先保密。曼琉璃已痊愈,但是澗凡臻身上卻有傷,該如何解釋。
千元道最看不得這些有傷卻不醫治的人,走過去,拿過澗凡臻的手:“這是絞獸繩所致,澗公子去過那裏?”
曼琉璃聽千元道這樣,恍然大悟,連忙查看自己的手腕,卻什麼都沒有,怔怔的道:“涯底,絞獸坑。我也在場,我的傷……”
“琉璃,你……你……”曼葉青跑過去,看著曼琉璃的手腕,無比震驚。
曼琉璃愣愣的看著澗凡臻,求證:“你的傷是不是涯底絞獸坑所致。”
澗凡臻:“是。”
曼琉璃:“我也被捆綁的厲害,我身上不可能沒有傷。”
金凡臻:“你不知?”
曼琉璃搖著頭:“我當然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不知為何,曼琉璃腦子裏突然蹦出來紅衣曼琉璃對她過的話。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所有事物的相都是存在的,也在無時無刻的變化,但它們本質最終是為空的。
當時曼琉璃隻覺得紅衣曼琉璃是在安慰她,現在細想,紅衣曼琉璃應該是想告訴她:你能存在,我也能存在,必定有各自存在的道理。
隻不過各自的生活的軌跡不同,可最後我們的結局都是相同的,誰都逃不掉生老病死,更逃不掉輪回。
紅衣曼琉璃把縛心鎖摘給曼琉璃的時候,紅衣曼琉璃就知道自己會死,可是自己死又怎樣。
今生的結束不過是來世的開始,來世的開始也不過是今生的約定。曼琉璃能痊愈,是因為紅衣曼琉璃神魂消散,進了輪回道,曼琉璃的一切又重新開始。
而重新開始的啟點就是現在!
所有的靈力修為都要從頭開始修煉。畢竟所有人的原始,都是完好無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