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凡臻手中的筆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抄寫,心中不禁覺得自己好笑。明明自知什麼都問不出來,卻仍覺得有無限可能。
曼琉璃見澗凡臻又不再理她,知趣閉了嘴。守著那些所謂的院律院規頭大,索性就認識的字歪歪扭扭描到紙上,不認識的字就畫個圈代表。
終於黑,等到如雲院裏雄渾的鍾聲響起。
澗凡臻放筆,起身關上窗戶,走到曼琉璃旁邊:“走。”
“好。”曼琉璃應聲。
澗凡臻忽看到她的字橫七豎八的躺在紙上,而且一張紙下來,幾乎全是圈。忍著火氣抬眼看向曼琉璃,這時竟不知自己稍稍皺了皺眉頭。不再管曼琉璃,自己快步下樓走了。
“哎,等等我。這裏太嚴肅了,我害怕。”曼琉璃追上去。
倆人正準備出門,正巧碰上杜文昆推門進來。
杜文昆先和澗凡臻相互行了禮,本想再和曼琉璃相互問好,隻是一看到曼琉璃那張臉,忍不住笑出了聲。
澗凡臻不想再留在這,便問:“杜兄,來此是為何事?”
杜文昆強製自己收了收聲:“澗兄,先生讓你過去一趟。”
“好。”完丟下曼琉璃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我怎麼回去?”曼琉璃衝著澗凡臻背影氣衝衝的喊,“來的時候,走的那麼急,我怎麼記得住路。”
“琉璃。”杜文昆笑著開口,“我送你回去吧。不過,你得先擦擦臉。”
“啊?我臉怎麼了?”曼琉璃疑惑。
“花貓都沒有你花。”著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方帕,“滿臉的墨汁,你今是和墨汁打架了嗎?”
曼琉璃接過方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倆人出了靜修室,月光跟隨。
杜文昆又想到曼琉璃滿臉墨汁,又笑出了聲,後又覺得自己失禮,便問道:“你來這裏適應的如何了?”
曼琉璃心中歎氣道:“唉,又是一個覺得我魔怔了的人。”
不過還是禮貌的笑了笑,回他:“一切都好。”
然後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氣氛,曼琉璃覺得別扭,想到人家給自己遞了帕子,還送自己回去,但自己都不知道人家名字。
曼琉璃鼓起勇氣,先打破尷尬氣氛:“那個……我病糊塗了,有些人有些事我都記不清了。請問,您是……”
杜文昆笑了笑,答道:“杜文昆,文武的文,昆侖的昆。”著向曼琉璃行了一禮,曼琉璃急忙回禮,這下倆人才算真正認識。
倆人又走了一段路,曼琉璃突然神秘兮兮的問道:“杜兄,想向你打聽個事情。”
“琉璃,不用拘謹,但無妨。”
“你知道青龍潭在哪嘛?”曼琉璃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脫口而出。
杜文昆聽罷,想起那些她要尋死的傳聞。
搖了搖頭,對曼琉璃謊稱:“不知,青龍潭對如雲院的在院子弟來,那是禁地,隻有先生帶著才可以前往。”
曼琉璃不甘心,她自從來了這,生活圈子就那麼,她做什麼事情都有人攔著,這次好不容易新認識了個人,有些事一定要問清楚,又追問道:“靜修室藏書那麼多,沒有一本有記載?”
杜文昆早料到她會這麼問,笑著:“當然有記載。不過這些靠自己靈修成為神明的這類書,被單獨放在一個隔間裏。要想看,還要問過先生才行。”
“靠自己成為神明。”曼琉璃心裏分析道,“對,青龍潭裏有隻要做神明的龍。”忽又記起自己向澗凡臻起大佛時他的反應。
“你們這裏最崇敬的神是誰?”曼琉璃急促問道。
“啊?”杜文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到了太陽神和月神身上。
曼琉璃又問:“你們隻供奉羲和望舒嗎?燭龍呢?燭龍也是掌管晝夜的神。”
杜文昆已經滿臉疑雲,聽的又是一頭霧水。
曼琉璃見杜文昆答不上來,心一橫,反正都被當成瘋子,幹脆直接問他神話:“盤古呢,女媧呢,還有伏羲,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不……不知。”杜文昆被問的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