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琉璃被曼葉青拖著前去知許堂。
知許堂設在如雲院的正中央,更是眾學子最主要的上課地方之一。
一路上曼琉璃完全不在狀態,曼葉青給她講見到先生時如何行禮,如何稱呼,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最後隻知道如雲院的院長先生姓朱,名叫皎。
曼琉璃為了打住曼葉青,義正言辭道:“你放心,我記住了。不就是豬腳,我吃過的。”
曼葉青無言以對,看著曼琉璃的背影,扶額深深歎了口氣。
兩人一進知許堂,就見不少人正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地上。澗凡臻段澤洋也在。
曼葉青一眼就認出了澗凡臻的背影,對曼琉璃聲道:“琉璃,凡臻哥哥在那邊,我們……”
曼琉璃可不想當電燈泡,把她往前推了推:“你去吧,我在段兄這裏就行。”罷就去找了段澤洋,學著他那樣跪坐在地上。
“段兄。”曼琉璃歪了歪身子,靠近段澤洋,聲詢問。“不是開課儀式嘛,這個時候大家不應該都去操場放飛自我嗎?怎麼都在這跪著?”
段澤洋聲回她:“儀式不在別處就是在這,我們要先等朱先生點完名,才知道要不要去放飛自我。”
曼琉璃剛想誇他學的挺快。
這時段澤洋又壓著聲音對她道:“不過琉璃的放飛自我……這門課程,澤洋學的不精。眼下隻有多去院前的涯邊修習才可,不然怕是會拖了大家的進程。”
曼琉璃見段澤洋如此嚴肅的回答她,憋不住,笑出了聲。
離著他倆近的人,聽見笑聲,紛紛側目。
本來跪的吊兒郎當的曼琉璃,見到眾人正臉,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心裏悠悠想到:“修仙的道士們不應該都是飄飄然帶有仙氣,怎麼這些人個個英姿颯爽。”
這時一位老者從門外進來,身後還跟了六七個人。眾人見到,連忙起身行禮齊聲問好:“朱先生。”
曼琉璃行動慢半拍,幸好除了段澤洋沒人注意她。隨即找到縫隙偷偷看向朱皎。隻見那人神采英拔,豐神俊朗。
朱皎緩緩轉過身,掃了眼眾人,才開口道:“開課儀式開始,大家請坐。”
“謝朱先生。”
曼琉璃聽了半,才明白,心裏哀怨道:“這開課儀式直接成,點名、公布學期任務得了。”
朱皎坐在大堂中央,點頭示意下麵之人,點名可以開始了。
那人從袖子裏拿出卷軸。
“木朝陽。”
“在。”
“煜鳴珂。”
“在。”
“金九皋。”
“在。”
曼琉璃聽到是一位女子的應答聲,嘴角勾了勾。正巧被段澤洋捉到,用兩人剛好聽到的音量問她:“琉璃,怎麼了?”
曼琉璃:“一姑娘用這名字,怕是她爹對她的期望不。”
段澤洋:“何以見得。”
曼琉璃:“鶴鳴於九皋,聲聞於。”
段澤洋一驚,看著坐在自己身旁之人,竟有一刹那,他信了澗凡臻的話。這曼琉璃身有謎團,需解。
這時也正好念到澗凡臻。
“澗凡臻。”
“在。”
“杜文昆。”
“在。”
……
最後一名便是段澤洋。
全部念完後,朱皎見人全部到齊,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是長時間的沉默。
曼琉璃有點跪坐不住,堂裏的氣氛也奇怪,讓她不禁想起來了上學時,老師點名去黑板做題。
半響,朱皎終於開口:“澗凡臻。”
澗凡臻起身走出來:“先生。”
朱皎:“你可知我為何叫你。”
澗凡臻:“學生知道。凡臻不該私自使用追顧術,更不該用在同窗契友身上。”
曼琉璃聽罷,不免想起了他昨晚在自己眉心輕點的那一下。
又聽朱皎道:“不管出於何種因由,錯便是錯。”
澗凡臻沒有解釋隻答道:“是。凡臻甘願受罰。”
曼琉璃聽到受罰兩字,心生一計。
朱皎:“好。既如此便去靜修室麵壁思過吧。”
“先生!”曼琉璃急速站起來,走到澗凡臻身邊,“先生,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曼琉璃話一出,眾人驚愕。
底下竟有人討論出了聲。
“怎麼回事?她平日裏不是最纏澗凡臻的嗎?”
“難道傳言是真的?她真的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