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聶浩宇見陸錚一臉失望的模樣,不由“嗤嗤”笑了起來。
“陸少,這些毛料,到這些攤販的手裏之前,中間都不知道過了多少行家的手。怎麼可能是一手貨源?真正有價值,表現好的毛料,早就被這些人挑出來了!”聶浩宇笑著解釋道。
“我靠,那你不早?!”陸錚聞言,不由一臉鬱悶道。
他還以為樂城和緬國接壤,這裏的毛料應該算是第一手毛料了,出翡翠的可能性會高。
現在想來,恐怕有些想當然了。
事實恐怕恰恰相反。
流入蓉城的那些毛料,應該才是被人挑選的“精品”,出翡翠的可能性反而更高。因為,若是沒有價值的毛料,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運過去。
反倒是樂城這些玉石市場裏的毛料,因為和緬城接壤,運輸成本被大大降低,再加上是被人挑選剩下的,出翡翠的可能性反而更低。
“嘿嘿,我這不是也想著,讓你先練練手嘛。等晚上,我再帶你去個好地方。樂城真正表現好的毛料,幾乎都在那裏。”聶浩宇笑著道。
旁邊,正和羅成閑聊的中年攤主,被聶浩宇戳破之前的話,也不尷尬,此時聽到聶浩宇這話,不由詫異道:“這位兄弟,也知道我們樂城的金石會所?
嗬嗬,不過,老哥我得提醒你一句,金石會所的門檻可有點兒高,沒有一億的身家,恐怕連門都進不去,更別進去裏麵挑選毛料了!”
羅成看了中年攤主一眼,介紹道:“風叔,這位是我們聶氏珠寶的少董!你他有沒有資格進去?”
“什麼?聶氏珠寶?”
聞言,風叔不由吸了口冷氣。
作為同是在玉石行當混飯吃的人,他們對蓉城的聶家自然不會陌生。
“沒想到您竟然是聶氏珠寶的少董,之前是我失禮了。聶少自然有資格進入金石會所。”風叔衝著聶浩宇拱了拱手道。
聶浩宇揮了揮手,也不在意,而是對陸錚道:“陸少,龍塘廠的翡翠,大部分水與底均好,綠色很正,常出高品質翡翠。
這些毛料雖然已經過了幾次手,但確實是龍塘廠的毛料無疑。俗話,神仙難斷寸玉。那些行家,也不可能把所有有翡翠的料子都挑走。你不妨選幾塊試試,沒準就能切出塊玻璃種帝王綠呢。”
“對,對,聶少不愧是出身玉石世家,這話的太對了。”風叔連忙豎起大拇指附和道。
心中則是覺得有些扯淡。
他攤位上的這些毛料,又有誰,能比他更了解情況?
且不到他手上之前,就已經被許多行家鑒定過,就是他自己也是親自檢查了一遍。
別玻璃種、冰種了,就是出糯種的可能性都幾乎為零。這些毛料大多隻能切出一些豆種、金絲種、翠絲種、幹白種等,低品質的翡翠,來糊弄一下對賭石感興趣的遊客。
真以為這是電視劇呢?動不動就什麼玻璃種,什麼帝王綠。
風叔在心中嗤笑。
他在這個行當混了四五十年,經過他手切開的毛料,都有上萬塊了,至今還沒切出過一塊帝王綠呢。
陸錚聽了幾句之後,便不再理會幾人的交談,而是細細感應起每一塊毛料來。
摸索了一會兒之後,他已經很容易通過真元,來判斷一塊毛料中是否有翡翠,在什麼位置,具體有多大。
至於裏麵的翡翠,具體屬於哪一類,陸錚並不懂,但他在來之前,已經見過冰種和玻璃種的翡翠。隻要原石內含有這兩種品質的翡翠,他都可以通過真元探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