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西沒有再問程境是怎麼確定酒沒有被換過的,他肯定有自己的方法。
聽完這話,於東西腦子裏麵浮現出了民間傳說。
據說,鬼吃東西,不就是隻食氣的嗎?
難不成,這是隻鬼幹的?正好,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之前的算命先生會讓他多去城隍廟……
雖然,於東西還是覺得,那些算命先生隻是程序化公式化地那麼一說,麵對什麼人都是這個答案。
要是真遇到這種事,於東西也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隻能夠讓程境另請高明。
但是,現在事情沒有確定,於東西覺得,或許還有別的可能。
“你有沒有派人在這裏守著,看一看有沒有人來過?”於東西問道。這麼重要的地方,擺著這麼多值錢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招人看管!
程境的臉色發白,說道:“自然是有的。之前酒館裏有個沒錢租房子住的小廝,幹脆就住到了酒館裏,晚上也好看守一下。
就在酒第一次以壇為單位沒味道的前一天晚上,他說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陣陰風,心頭想著這幾天關於酒的怪事,心頭悚然;等到天一亮,他就跑過來跟我說,再也不想晚上呆在這兒了,他寧願帶床被子出去跟乞丐擠一擠。
別的人一看這情況,也不願意去守著,這不就再也沒有人願意在那兒盯著了。”
於東西點了點頭,在此期間,幾人走到了就酒館周圍。
緊閉的大門上麵上著鎖,鎖上落了灰,看起來是很久沒有打開過,想來這裏發生這些怪事,也有一段時日了。
程境對此緊張得不得了。
他家本就靠這個生活,現在沒有了經濟來源,自然心痛得要命!
旁邊也沒有人跟著,程境牽著個小孩子,隻能親自去開門。
於東西看著程境的動作,問道:“沒有工作這期間,這酒館裏的夥計,都被你安排到了什麼地方?”
程境將鑰匙塞了進去,手腕一扭,一邊說道:“他們自然是在家休息了。當然,也有那麼幾個出去找了零散的活計。”
哢嚓——
隨著一聲響,門鎖被打開,長久沒有打開過的木門發出了吱嘎的響聲,被程境往裏推開,露出了裏麵的狀況。
一大堆酒壇子酒瓶子整整齊齊擺放著,遵循著一定的規律。
幾張木桌子,幾把椅子,一個高一些的前台,再加上一道通往後麵的大門,被於東西盡收眼底。
隨著陽光灑落在裏麵,揚起的灰塵看起來越發清晰,程境將程曉星往後麵拉了拉,像是怕他被嗆著了。
於東西這才注意到,那程曉星一直都沒有說過話。
往裏麵走進去,隨意找了張桌子坐下,於東西沒有繼續跟程境講話,而是看著那乖乖站在程境身邊的程曉星:“小朋友,你幾歲了?”
他用了自己認為最溫和的語氣,沒想到那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小孩子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突突突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說道:“五歲。”
語氣中蘊含的嫌棄與不屑,都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