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飯館門口,抬頭看,“懶取名”三個字無精打采地懸在門口。
過去一家人之所以一眼就從一整排的飯館裏選中這家,就是因為這獨一無二的名字。
本來以為它是為了吸引人眼球,來的次數多了才知道,這家店的老板,是真的懶。
看到有人進來,後廚遠遠傳來一個聲音:“麻煩等一等。”
一個穿著白色褂子的人跑了出來,問道:“您想吃點什麼?”
於東西覺著這人看著眼生,大概是這幾個月新來的。
搖了搖頭,他道:“我是來幹活兒的。”
“於東西來了啊。”那門裏又懶洋洋出來一個人,正是飯館老板。
於東西點了點頭。
“你把東西放那邊,然後跟我來。”
一個同款褂子被放到了於東西手中。
將於東西領到大廚麵前,老板便回到了專門準備來休息的地方,躺在了他專用的搖椅上。
“你先來的,以後就先負責洗洗菜吧。”大廚看起來比較和藹可親,話都笑眯眯的。
這會兒不是用餐時間,這裏一個客人都沒有,這時候也已經沒有菜可以洗了,於東西便找了個地方坐著。
“子,你也是來學廚藝的?”唯一一個服務員兼雜工對於東西問道。
於東西想了想自己肩負的,為父母學好做菜的重任,點了點頭。
“別抱這個心思了,大廚了,他在這裏打工期間最多收一個學生。”
於東西有些意外。
這飯館裏的廚師,聽起來還挺厲害的,竟然立了這麼多規矩?
這騷年誌在必得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於東西也沒有怎麼在意,他隻是為了完成任務,又不是真的想拜師學藝。
在飯館呆了一,累到手腳發軟的於東西覺得有些幻滅。
想象中的學廚:炒菜、顛鍋,大廚手把手教授;佐料齊全,嚐遍瓶瓶罐罐,做到瞬間答出菜品使用的三十一味中藥。
實際上:洗菜,洗菜,洗菜;端盤子,端盤子,端盤子;洗碗,洗碗,洗碗。
連切菜都不能上手。
畢竟——切得又慢又醜。
於東西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何時是一個盡頭,卻隻好兢兢業業,將手上的活兒給做好。
平時什麼都懶得開口的老板都表揚了他一句:“肯幹,踏實。”
於東西挺高興的,隻是覺得,那叫做盧餘的,工作和自己差不多的工,麵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這麼幹了幾,事情終於迎來了轉機。
“今我們自己的午飯,就由於東西來洗菜、切菜,盧餘來炒菜吧。”大廚做完了客人點的最後一道菜,洗了洗手,道。
盧餘很驚喜,畢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洗菜、切菜,現在終於要教點別的了嗎?
別人,尤其是於東西那個傻子,或許不知道,這名大廚原本在外地一家極其有名的餐廳當主廚,不知什麼原因跑到了這裏來。
但是,盧餘清楚得很,在他的手下,一定可以學到很多有用的知識!!
廚房隻留下於東西一人切菜,盧餘卻是悄悄溜了進來。
看著於東西,他的臉上充滿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