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舟心知,今日的事他們是逃不掉了。
早就設想過這一日會來,原以為他們本本分分的便可免於此難,可是誰讓沒有想到就算他們委屈也不能求一個安慰。
這大概就是別人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就連黎彥初和黎彥章想什麼也被黎遠舟攔住了。
眾大臣不清楚其中的道道,不敢輕易的去幫他們話,所以都選擇沉默。
隻有月錦城,聽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道:“父皇,黎老將軍他們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若是黎老將軍他們真的有心要謀朝篡位,為何不在七皇叔死了之後就立刻和南羌國的人聯手,直接殺回來。那樣的話,還幹脆直接一些,我們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櫻”
月七昀也跟著符合:“父皇,女兒可以作證,君澈他們絕對沒有背叛父皇的心思。”
黎遠舟為官多年,少不了和大臣有意見不一的時候,是以平日裏多多少少也有同黎遠舟不對付的大臣,趁著這個時候落井下石:“那誰知道呢?或許是黎將軍覺得那時同南羌國聯手,南羌國一定會認為是他們的計謀。肯定不願與他合作。而且如今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確實是黎將軍要行刺皇上。”
月玉琊看著黎遠舟,問道:“你還有什麼要的?”
黎遠舟搖頭:“臣沒有什麼好的。”
月玉琊若是信他,不用他多什麼,月玉琊會找人查清楚事情的究竟。
可若是月玉琊不信他,他再多也沒有用。
月玉琊怒不可竭:“朕平日裏信得過你,待你們黎家也不薄,可是朕沒想到你竟然一心想要殺了朕。簡直讓朕感到寒心。”
“來人啊!”月玉琊吩咐道:“黎遠舟一家子企圖謀害朕,去把他們滿門都抓起來,先關進刑部大牢,聽候發落。”
“那安定王妃呢?”人群中有人跟月玉琊請示道。
月玉琊沉默了片刻:“一起抓起來。”
月玉琊吩咐完,自然有人應著將黎遠舟他們和許清歌抓起來,另外的一部分人去將軍府抓人了。
全程許清歌一句話也沒有。
這場宮宴就在這麼一場出乎意料的事件中結束了。
黎遠舟一大家子,連著家丁和丫頭全部都鋃鐺入獄。
一夜之間,局勢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夏菡不願意單獨待在外邊,同和許清歌月七昀還有芙蕖關在一起。
夏菡怎麼也沒有想到,王妃他們不過是來參加一個宮宴而已,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怎麼就會被人陷害將軍府要謀反。
“王妃,這可怎麼辦?”
許清歌安撫她:“別怕,月錦城會想辦法救我們的。”
侍衛押著他們離開的時候,月錦城跟她,會在外麵想辦法替他們洗清冤屈的。
掃了一眼月七昀,她嬌生慣養慣了,肯定從來沒有待過大牢這種地方。
許清歌問道:“嫂子,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月七昀搖頭:“我沒事。”
月七昀有身孕,得心護著,許清歌朝夏菡吩咐:“去把幹草都堆到這邊來給公主。”
夏菡應著,將散落在四處的幹草都堆積在一起,並且跟芙蕖扶著月七昀坐下。
月七昀握住許清歌的手擔憂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爺爺他會行刺父皇。”
“外公也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當時做了什麼。”許清歌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緒萬千:“嫂嫂可還記得上回皇上被刺殺?”
月七昀點頭:“記得。”
那些饒模樣和如今黎遠舟的情況是一樣的。
為了將黎遠舟他們救出來,月緋辭特意去幫她查過,那種毒來自南羌。
和如今黎遠舟的表現是一模一樣的。
難道都是一個人所為?
月七昀十分擔憂:“也不知道爺爺他們怎麼樣了?”
許清歌也很擔心黎遠舟他們,可是如今他們都身處大牢當中,她也沒有辦法。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月七昀。
她安撫月七昀,也順帶著安撫自己道:“放心吧,再怎麼將軍府也為雲水國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至少皇上會念及一些舊情。你別擔心,最重要的先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