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憤憤的看著她,看著她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就來氣。
許清歌對她的眼神視若無睹,一點兒也不氣。
講真的,要真的為了一點兒事就生氣,那她早就被氣得冒青煙了。
白日裏許清歌在將軍府鍛煉了一,累得不行。
吃過晚飯便早早的躺下了。
夏菡剛吹滅燭火退下去,許清歌還沒合上眼,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接著自然熟絡的在床邊挑了個位置坐下。
許清歌來這不過一個月,就同他見了三次麵,要是他們沒有緣分,許清歌她自己都不信。
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許清歌打量著他帶著銀質麵具的臉。
而月緋辭同樣在打量著許清歌,她整個人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個頭,像一隻慵懶的野貓,隻有他知道這隻野貓很危險。一旦招惹上她,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許清歌已經能肯定挽月對她沒有敵意,她連防備都懶得防備,像極了老朋友見麵:“你這次來找我,又有什麼事嗎?”
她的反應平靜得出奇,月緋辭欣賞她的同時,也有些不適應。
清了清嗓子,月緋辭正打算開口,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架子上睡覺的肉鬆醒了,搖頭晃腦叫道:“賤人!賤人!”
月緋辭輕飄飄的看著她。
許清歌頓時感覺,四周就像是烏雲壓頂,有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抹了抹額頭:“又不是我罵的,你看著我做什麼。”
她完,伸手將他的臉推向肉鬆那個方向。
肉鬆一見著他的眼神,收起翅膀,腦袋一耷拉,直退到架子的最裏側才停下來。那樣子明顯是被月緋辭的眼神嚇到了。
月緋辭黑著一張臉道:“信不信我將你的毛全部都扒光,再一根一根的給你插回去?”
許清歌哪兒願意。
“你同一個鳥置什麼氣,難道你是鳥人?”
鳥人明顯不是什麼誇人的話。
月緋辭臉色更黑:“直接燉了吧。”
“別!”許清歌知錯:“他是你花錢買的,怎麼也是你的親骨肉,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你不是。”
許清歌瞪了肉鬆一眼:“還不趕緊叫爸爸。”
“爸爸是什麼人?”月緋辭不恥下問。
“就是爹。”
月緋辭的臉色終於恢複如常,這廂裏還沒高興完,就聽許清歌補充道:“不然,奶奶也保不了你。”
“你占我便宜?”
讓肉鬆叫他爹,卻又管她叫奶奶,那他豈不是要管她叫娘。
許清歌嘿嘿一笑:“沒,開個玩笑而已。”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許清歌趕緊轉移話題。
月緋辭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道:“隻是聽了一些事情,想來知會大姐一聲。”
許清歌抽了抽嘴角:“什麼事值得大晚上闖進我閨房?”
月緋辭不明白。
“許恒炎已經把自己暗通太子又幫助三皇子的事情都抹了,你為什麼還要回尚書府,留在將軍府才是最安全的。”。
許清歌深深的審視著他:“你怎麼知道許恒炎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