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早就聽聞月緋辭性格乖張，可聽過是一回事，真正見過又是一回事。
這人有些太讓人琢磨不透。
黎遠舟完那句話之後，月緋辭便沒再話。
怕他改變主意，黎遠舟趁熱打鐵，又道：“老臣這就帶著她離開，回去好好管教一番。”
………………
一路無話。
不是因為感情疏離，而是因為黎遠舟有太多的話要坐下來好好問問許清歌。
馬車一路直接駛向將軍府。
在將軍府停下來，管家客氣的將她們迎進前廳。
等所有人都落座，黎遠舟將下人都打發下去。
這才開口：“聽你和許恒炎吵起來了，外邊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嗎？許恒炎同容氏待你不好。”
昨日鄴安城四處都傳遍了，得模棱兩可，百姓也分辨不出誰是誰非。
黎遠舟是晚些時候知道這些事的，同時也知道許清歌得罪安定王被帶走的消息。
他本想當時就去安定王府要人，被兩個兒子攔了下來。
熬了一夜，好不容易拖到今日一早，去王府要人。
夏菡跪下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求老將軍為我家姐做主。二姐與太子勾搭在一起，整日欺負姐。老爺更是坐視不理，容氏助紂為虐，我們家姐的命好苦。在府中過得連下人都不如，若不是姐聰慧過人，怕是早就死在他們手裏了。”
“你的這些都是真的？”黎遠舟的心一緊。
多年前，女兒黎夢南離世後，黎遠舟一度想將許清歌帶回將軍府養。
可靜下來一想，孩子已經沒了娘，若是爹也不在身邊，豈不是更可憐。
加之每次去尚書府看見許恒炎對她很好，容氏也待她如同己出，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沒曾想這一切都是做給他看的。
黎遠舟不由得攥緊拳頭。
夏菡抹著淚，誠懇道：“奴婢發誓，所的一句假話都沒有。自從夫人走後，姐每過著非人的生活，吃的是幾個夫人姐吃剩下的。住的是尚書府最破的房子，不僅如此二姐隔三差五便要找些不存在的理由打罵姐。”
夏菡的這些，都是原身的經曆，許清歌沒多大的感受，所以並不覺得委屈。隻是替原身感到不平。
看著地上的夏菡，黎遠舟道：“你先起來吧，好好照顧姐。”
完對著一旁站著的黎彥初和黎彥章和道：“隨我去一趟尚書府。”
自己的外孫女被尚書府的人毫無道理的糟踐，他不能就這麼白白讓她受委屈。
“我要去找他討一個法。”
黎彥章跟著站起身，道：“爹，要什麼法，依兒子看，直接打得他們滿地找牙，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黎彥初一個頭兩個大：“你就別跟這兒火上燒油了行嗎？”
黎彥章不服氣：“你還是不是歌兒的舅舅了，咱歌兒都被欺負成那樣了，我們難道不該去找許恒炎報仇。”。
黎彥初輕歎了一口氣：“你們了這麼多，有沒有問過歌兒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