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避開來:“姨娘你這一跪,我可受不起。”
正在此時,人群中傳來一陣吵鬧聲,人們很自然的讓出一條道來。
許清歌尋著聲音望過去。
正好瞧見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月緋辭。
依舊是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可是隻有許清歌知道,藏在麵皮底下的狐狸心。
“他來做什麼?”許清歌不由得蹙眉,自言自語道。
月緋辭由侍衛推著,慢慢走到人群的最前端。
見狀,許恒炎和容氏母女上前去跟他行禮:“微臣參見…。”
後麵幾個字還沒完,月緋辭不耐煩的揮揮手:“免了,反正你也不想。”
許恒炎的動作僵在半空,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許清歌瞧著許恒炎一張如五色調盤的臉,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月緋辭轉頭看著她:“你為什麼不行禮?”
許清歌反問他:“不是你不用行禮的嗎?”
“本王偏生要讓你行禮?”
果然是個弟弟。
許清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跟他行禮。
哪知還未福身,月緋辭又道:“你也免了吧,肯定也不是真心的。”
許清歌:“……”
她想爆粗口,這人的性格真難搞。
不過看在他將許恒炎弄得那麼尷尬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
許恒炎心翼翼的詢問道:“不知王爺來尚書府有何事?”
月緋辭看了一眼四周:“這條街什麼時候成尚書府的地盤了,本王怎麼不知道?”
她們本是在尚書府外麵的街道上。
月緋辭也沒有進去。
許恒炎知道自己錯了話,連忙改口:“微臣一時糊塗,王爺海涵。微臣本是想問王爺來此處可有事?”
“沒事啊!湊個熱鬧。”月緋辭隨口道:“你們該幹嘛幹嘛,就當我不存在。”
許恒炎:“……”
“娘,咱們現在怎麼辦?”許清如詢問道。
容氏還跪在地上:“先看看再。”
容氏話音剛落,月緋辭的目光陡然射過來:“你還跪著做什麼?不是不用行禮了嗎?”
“妾身…”容氏欲解釋,順勢在月緋辭麵前將許清歌誣蔑一番。
才剛了兩個字就被月緋辭打斷:“讓你起你就起,本王不想第二次。”
許清如見狀,連忙替容氏解釋:“王爺,我娘…。”
月緋辭話鋒陡然一冷,打斷她:“這裏有你話的份兒嗎?”
許恒炎連忙替許清如解釋:“臣女不懂事,王爺莫怪。”
許清如被嚇得不輕,再也不敢開口話,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就連肉鬆都被嚇得不輕,撲棱著翅膀,張嘴便罵道:“你腦子油貓餅,你腦子油貓餅吧。”
人群裏頓時鴉雀無聲,眾人心道:“這畜生闖下大禍了。”
許清歌摸著肉鬆的頭,安撫著它,肉鬆抖了抖翅膀,縮成一團。
無所謂什麼闖不闖禍的,她算是看明白了,月緋辭今就是上這兒來找茬的。
就算肉鬆不罵他,該找的茬他也不會落下。。
月緋辭握著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剛才是哪個畜生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