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在樓下挑了一個十分顯眼的位置,讓四個丫頭都坐下來。
店二麻利的遞上菜譜,許清歌看也沒看,扔回給他,十分豪氣:“把你們這兒最貴的酒,最好的菜全部都給我做兩份。一份送到這裏,另一份送給你家酒樓對麵的那些乞丐吃。”
店二有些不確定:“客官您要把菜給對麵的叫花子?”
許清歌抬了抬下巴:“怎麼,不行?”
“行行行,隻是覺得可惜了。”二道:“這一桌子要好幾十兩呢。”
“你隻管照做就是,本姐不差錢。”
“得勒。”
店二應了一聲,便去傳菜了。
幾個丫頭新奇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等著店二傳菜。
不太一會兒的功夫,菜便陸陸續續都上來了。
許清歌喊她們幾個人動筷,一邊等著剩下的菜。
菜齊,二跟她稟報:“姐,按您的給對麵的叫花子送去了。”
“行,你下去把,有事再叫你。”
幾個人餓了兩頓,就為了吃著一頓,是以,這桌菜吃得很幹淨。
這廂裏吃完,許清歌坐在椅子上消食,店二再次走了進來,心翼翼道:“姐,您看吃也吃了,您把銀子結了吧。一共十一百二十兩。”
不愧是全鄴安城最貴的酒樓,價格果然貴的離譜。
許清歌往椅背上一靠,麵不改色道:“我沒錢。”
店二一聽有些生氣,大聲吼道:“你們幾個穿得不凡,怎麼學著吃霸王餐。”
正是中午酒樓生意火爆的時候,店二這一嗓子,立刻就引起四周客人的注意力。
許清歌一瞧機會來了。
方才她特意選擇大堂,正是因為大堂人多好演戲。
當然消息傳播的也快。
許清歌拿出手巾一抖,做抹淚狀:“二哥,不是我吃霸王餐,是我實在沒錢。我和幾個丫頭幾沒吃飯,又餓又渴,好不容易從家中逃出來的。”
以前許清歌少有露麵,是以許多人不認識她。
隻是對著她指指點點,紛紛議論起來。
“有丫頭陪著,看樣子這姑娘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又怎麼會飯都吃不上。”
“你沒聽她是逃出來的嗎?興許是被家人關起來了呢。”
許清歌心道,這代的百姓可真優秀,她不過了一句話,他們便把所有的重要信息都找出來了。
店二聽完,細細琢磨一番,問道:“你是哪家的千金姐?”
夏菡已然明白許清歌的計劃,適時站出來:“我們家姐是尚書府大姐。”
眾人一聽,議論聲又起。
“那許清歌不是個傻子嗎?”
那人完,被身邊的人懟了一句:“你看她的樣子像是傻子嗎?我看你倒像傻子。她剛才吃不飽穿不暖,依我看肯定是被虐待了。不定癡傻的事也是假的,你看那一桌子菜她們幾個可是吃完了,得餓成什麼樣了。”。
“這麼來,一直傳聞許大姐癡傻,但是咱們從來沒見過。”